“太傅的话,朕记下了,今后当不复如此。”秦无伤刀眉斜挑,负手道。
如惊鸿一瞥,龙吟犹自震颤,枪锋却已经顶在了夏衍的咽喉之上,郭然的手很稳,声音更沉,“夏将军,如果要就义便自去。”
“撤兵吧!”郭然淡淡道,夏衍惊诧。
“牵一发而动满身,天子尽诛大阀,各地混乱,诸侯又岂是易于之辈,不趁此时发难,更待何时。”郭然叹道,满脸萧索之意,“或许很快,南楚东越都要来凑热烈了,姬野尘虽是枭雄,倒是时不与他,若说胜算,半分也无。”
错愕间,痛苦的感受自后背穿透肩膀,郭剑直愣愣地低头瞥见了本身身前那暴露的铁枪头。
“父子两骄雄。”秦无伤横刀低语,忽地他扬起了头,看着郭然大声道,“你有个好儿子,朕恋慕你!”然后在死营地簇拥下,折回了本阵。
“陛下,今后万不成再做此等以身犯险之事。”谢少艾心不足悸隧道,刚才是天佑秦国,不然的话,或许现在受了重伤的人就是秦无伤本人。
出了营帐以后,郭然稳如山岳的身子晃了晃,却被身边的军人紧紧架住了,几人上了马,出了大营,守寨军士皆不明以是,但也不敢相拦。
仅是一步之退,已充足四周的重骑掩上,护住两人。
“落尽下石之事,我不屑为之。”郭然嘲笑,然后站了起来,走到了儿子和那几名军人身边,“我们走。”说罢,便走出了军帐,只留下夏衍一人愣楞地呆立在军帐中。
“大将军不杀我。”夏衍的喉咙有些沙哑。
这时,营帐翻开,郭剑和几个黑甲的军人走了出去,那几个军人手上的刀锋还犹自滴血。夏衍的脸,惨白。
“大将军,请您说实话,回师以后,面对秦齐的联军,我们到底有几分胜算?”夏衍有些苦涩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