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老板,我身上没带钱,我拿东西和你换行吗!”郭剑身上没有钱,他只要八岁,一个八岁的孩子不管再慎重,家里的大人也始终不会给孩子带钱的。老板明显是想到了这点,神采不由变得丢脸,但是当郭剑从衣畔解下那块羊脂玉佩时,老板的眼都直了,郭剑手上的那块羊脂玉通体小巧剔透,没有半丝儿杂质,起码代价令媛。
“不消,公子今后有空常来就是,人老了,话也便多了。”老玉工笑着摆手道。
“公子诚恳要,我也未几要,三百两黄金。”老板刻薄地说道。
“行,行!”老板一把拿过了郭剑手上的羊脂玉,口中连连道,恐怕郭剑忏悔似的。
“我看公子和蜜斯也是识玉之人,我这堂上的玉器难入二位之眼,两位如果得空的话,不若去内堂看看。”
“看玉讲究的是喜好,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,再好的金饰,也能打出第二件来,玉就分歧了,每一块玉都有本身的纹路光彩,就算是瑕疵也是各不不异,而一旦断了碎了,就再也接不归去。”老玉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看着那两枚玉环说了起来,“富豪人家弄玉,总讲究玉料分品,却不知真正爱玉的人,平生把玩的玉石,随身的玉,或许只要一块,喜好那玉的纹路光彩,爱它的瑕疵,一辈子也不离不弃,再宝贵的玉,买了不带在身边,也不过是块顽石,不值钱的石头罢了。”
郭剑把剩下那枚暗金套的玉环自佩在了腰间,拉着萧伊人的小手对着老玉工道,“多谢老丈。”
“哥,好标致啊!”看着黄梨木架子上摆放的琳琅玉器,萧伊人赞叹道,他们的父亲固然贵为大将军,但是府上却古朴淡雅,并没有甚么过量的玉瓷安排。
“真是个风趣的少年。”郭剑牵着萧伊人走后,那公子倒是低头道,最后他买走了郭剑换给老板的那块羊脂美玉。
“这玉环,俚俗又叫姻缘套,套住了,便跑不了;实在不过是人们的诬捏,所谓玉有灵,能寄人灵魂,不过是依托思念罢了,实在就是你内心念着,想着罢了,才感觉这玉不是块石头,是个死物。”老玉工又在一旁说道,此次那公子也是点起了头。
“来,戴上。”郭剑将那枚青金套的玉环套在了萧伊人的手上,倒是有些儿大。“看起来,得等今后才气戴了。”郭剑挠了挠头,笑道。
一环翠绿了了的碧色就投在了两人脸上,微微有几分透明,在阳光直射下,更加绿得幽深,有如古潭深处的色彩,老板手里翻转着玉环,跟着他手上的行动,翠玉上几道莹然的流光竟显得缥缈空寂,万般难测。
下午慵懒的阳光自班驳的树荫中透了下来,合着绵绵的秋风,吹拂在身上,叫人好不舒畅。在悄悄的微尘中,郭剑和萧伊人步进了一家玉斋,夺目的老板很快便迎了上来,打量起了出去的年青客人,想晓得买卖做成的机遇有多大。
“公子,这是最上等的苍溪翡翠。天启城中怕是也找不到这么翠的玉色,就算钦天监祭天的青圭,只怕也不过如此。公子你看,这但是真正的流凝翡绿,上面另有令媛难求的玉眼,凝而不重,透而不散。如许的好玉,只怕有钱也可贵了。”老板拿起此中一枚玉环放在阳光底下给郭剑和萧伊人看。
老板走到了一处紫檀木架前,取了一只锦匣下来,摆到了郭剑和萧伊人面前,翻开的一刹时,仿佛有暗金和青金色的流光从匣中溢出,待定下眼来,却见两枚玉环正自悄悄地摆放在那绛红锦缎中,两枚翡翠玉环仿佛是一弯凝住的碧水,随时都会流淌开来。不过更让人冷傲的是,那两枚玉环上面各自镶嵌着镂雕苍纹的暗金和青金环饰,紧紧套着那两枚玉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