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啷个忘了，是你利用的我，我还是个女门生，就叫你连哄带骗的，跑到千里以外，去给你当牛做马，连家都没得了！成果你说的那些话，就是放屁！你阿谁妈，我一个女娃儿，没文凭，还大着个肚子，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被你们赶削发门！我八个月的时候还在打工赢利，就是为了生娃儿的时候上病院用的！你们两个啷个做的？不闻不问，等我要生了，用心把我绊倒，把我攒的钱全都偷走咯，叫我一小我倒在屋头里，如果没有街坊邻居帮一把手，我们母子就是个一尸两命！姓张的，你也算个男人？打老婆，打孩子，要钱，烂赌，满嘴大话，你干了那么多的好事，如何不去死！”
王曼曼眼含热泪，佝偻的腰缓缓直了起来。
围观大众停了几秒，一片哗然。
王曼曼有些不美意义地说，“好嘛，你吃了吗？我这有串串，还腌了点泡菜。”
钟明华将王曼曼拉了起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秋发，“曼曼姐，明天我给你当了这个娘家人，你有甚么话，大胆说。”
王曼曼弯下腰，将倒下了的桌子扶起来，又折起来，放到小推车的上面。
“就是哦！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，三条腿的男人他不满地都是，快把他甩了吧！”
王曼曼麻痹了一样，缓缓地朝着四周鞠了一躬，“感谢大师咯，叫大师见笑咯！明天，不做买卖了，各位街坊改天再来吧。”
王曼曼熄了火，收好了食材，就推着车子往家里头走，钟明华站在另一边，扶着推车的把手。
张秋发抬脚就要踢，“别给老子来这套！你死了老子就找阿谁小王八蛋去要钱，他当儿子的，给老子钱花，天经地义！”
王曼曼捂住了胸口，“你——”
“我如果那女的，早把他砍死了……”
张秋发“嘁”了一声，“老子又不是吓大的，瓜怂，就是会报警，算个屁的本领。老货，明天我还来，你趁早把钱筹办好咯吧，我就不信你这个姘头他还每天在你身边挂着？我们走着瞧！”
在一间不敷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安设好了小吃车，王曼曼挽起耳边一丝碎发，有些局促地说，“明天，感谢你了，阿明。”
“但是阿谁牲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