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没答话,目光落在死者耻骨结合的骨赘上。那是耐久保持坐姿的人才会有的增生,和财务部职员的事情习性完整符合。他摘动手套,走到墙边的白板前,用红笔在“碎尸案时候轴”上画下第七个红点,每个红点旁都标着“左手小指缺失”,像串被剁掉的手指。

林涛蹲在井边,手电筒光柱刺破深幽的井口。井壁爬满青玄色苔藓,积水在底部泛着死水的微光,某团惨白的物体半浸在水里,指尖垂落的水草随气流悄悄摇摆,像具泡发的浮尸。“直径八十厘米,深度九米。”他对着对讲机皱眉,“老秦,得下去看看。”

“告诉痕检科,重点排查周明办公室的监控。”秦明扯下解剖服,领口已被盗汗渗入,“另有,把前六起案件的指骨标本重新做CT扫描,我要看看‘骨语者’在这些骨头里,究竟刻了甚么暗码。”

解剖台上传来“咔嗒”轻响。秦明的目光从白板移向尸身,发明死者的右手食斧正无认识地抽搐,指节敲在不锈钢台面上,像在敲打某种暗码。他俄然想起父亲卷宗里的李雪案——阿谁医学院女生失落时,也戴着枚胡蝶银链,而她的左手小指,至今仍未找到。

报案人是个拾荒白叟,枯瘦如柴的手指几次绞着蛇皮袋提手,指节泛白:“差人同道,井里有、有个白花花的东西……”他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井口,喉结转动,“我拿钩子勾了勾,那玩意儿——那玩意儿会动!”

解剖室的无影灯在半夜亮起,冷白光刃剖开尸身胸腔时,秦明的手术刀俄然顿在半空。死者右肺叶上有三处陈腐性灼伤,呈法则的三角形漫衍,这类毁伤形式他在三年前的瓦斯爆炸案里见过——当时死者是龙番矿业的安然员。

门“砰”地被推开,林涛带着一身寒气冲出去,头发上还沾着秋雨:“查了,第七个受害者叫周明,42岁,龙番矿业管帐,三天前失联。他的私家账户在失落前24小时,向一个境外比特币钱包转了876万。”他将平板电脑摔在解剖台上,屏幕里是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,“并且——前六名受害者,每小我死前都有不异金额的非常账账,收款人都是同一个账户,户主ID叫‘骨语者’。”

绳索摩擦井壁的声响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。秦明的胶鞋刚触到水面,冰冷的积水便灌进鞋帮,他借动手电筒光靠近那截断臂——皮肤呈不普通的惨红色,角质层收缩外翻,指腹的纹路恍惚如熔化的蜡,唯有左手小指根部,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凸起,像是被某种利器精准剜去。

“死者春秋约35-40岁,左手中指有戴婚戒的陈迹。”秦明被拉上空中时,顺手抖落裤脚的水草,“指腹皮肤细致,指甲修剪整齐,生前处置非体力劳动。”他晃了晃装着胃内容物的物证袋,深褐色糊状物里混着颗粒状残渣,“带归去化验,重点查煤渣成分——龙番市比来三个月有煤矿打仗史的失落人丁,列个清单。”

“第七个。”他对着对讲机低声开口,声音被井水浸得发闷,“左手小指缺失,暗语整齐,合适前六起碎尸案特性。”指尖划过断口处的软构造,触感像泡烂的豆腐,却在断面边沿摸到极细的锯齿状陈迹,“凶器是医用骨锯,凶手受过专业练习。”

窗外惊雷炸响时,解剖台的不锈钢托盘俄然翻倒,盛着断指的玻璃瓶滚落空中,在秦明脚边摔成碎片。他哈腰捡拾时,指尖被玻璃碴划破,血珠滴在断指的凸起处,竟刚好填满阿谁圆形缺口——就像,这截手指本就是为他的血筹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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