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了?”这时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我昂首一看,竟然是本来的人事部同事张颖。
他说得斩钉截铁,可叫我如何信赖他?
他一步步走近,眼里透着惊骇,仿佛再次见到我是有多劫后余生似的:“跟我归去,乖,我不让绵绵住家里了,只要我们两个住,好不好?”
他不等我反应,拽住我的手就把我连拖带抱地弄出了客运站。
张颖如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我传闻,窦总这么善待你是因为你老公暗里找过他。详细的启事我也不清楚。走吧,我带你去开房,找一家好点的、安然点的旅店住。”
张颖脸上紧绷的神采终究松动了,她笑着咧嘴道:“那你能够奉告我,为甚么在这里坐着了吗?你一个大肚子,如许不好,伉俪哪有不吵架的,吵过以后也要给对方解释的机遇。”
我看着主卧门前的狼籍,站在玄关隘一动不动。我等着宗岩开口让李绵绵分开,但是他却看着李绵绵没出声。
我没有喊叫,我做不到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尴尬,我也不想跟他闹到那种那境地。被他塞进车里时,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破败感。
我心口上仿佛被这段回想扎了一刀,痛得我有点呼吸不过来。
我心伤地拿了一小包饼干,走到收银台跟伴计筹议道:“你好,我的钱包方才被人偷了,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想找人乞贷都接不到。我微信里另有点钱,能不能转账给你,你兑点现金给我啊?”
他很恼火,却又不敢凶我:“老婆,你在哪?别乱跑。”
我背过脸去擦掉了眼里的泪水,强颜欢笑道:“没甚么,走累了在这里坐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