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~”漓殊赶快扶了她,世人亦是手忙脚乱的乱作一团。
“殿下~”
“世上无难事。”
慕凡冷冷一笑:“你要我如何看你,你敢说你不晓得灾情生长至此?”
“娘娘,奴婢这便去请林太医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又是一场大雪,慕凡坐在火炉前烤火,因着赫连景来了,特地烫了一壶热酒,听着他提及本日朝中之事,实则这些事他大可不必奉告她的,既是他说了,她便冷静的听着,时不时答允几句,忽地便想起细水流长这词,烛火中忽明忽暗的那张俊脸,慕凡再次发了呆。
慕凡便当他是默许了:“你本就想借着此事打击三皇子,只没猜想哀鸿们被逼急了惹出这门子事儿,权势就那般首要?首要到不吝统统代价?这么说,我这伤也成了你去除异己的垫脚石了?”
“那些刺客是郢州来的,查清了泉源却还是没查出主谋。”赫连景喝了一口热酒道。
触碰到她身子的那一瞬,不由冷的缩了缩手,这火炉子烧得正旺可娘娘的身子却冷若寒冰,到底是出了何事?
漓殊的脸贴在他冰冷的脊背上:“存亡相随,这点冷那里又比得上殿下心中的寒,漓殊不冷。”
是的,他怕了,因了她的一条命,他欠她一条命,他怕再伤了谁!
赫连淳终是落下一滴泪来,泪滴在半空便结成了冰,冰坠在一片茫茫的雪海当中,收回一声细不成闻的啪嗒声。他背动手,手指被冻得通红,唇也紫的似是中毒,蓝眸裹着哀伤,幽幽道:“漓殊,为甚么?”
慕凡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法安静。
“太冷了,你进屋去吧。”
“你就这么般看我?”
赫连淳心中冷冷自嘲,面子上还得假装戴德戴德的跪地叩恩:“儿臣领旨。”
赫连景回望着她并未作答。
赫连景与赫连翊皆是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,天子偏过甚往他们瞧去,正巧对上赫连淳的那双蓝眸:“此事朕虽给了大臣,你们乃是朕的儿子,既是如此,淳儿,郢州之事你也随了去!”
发楞中的慕凡仅是听着了这么一句便回了神。
忽地慕凡狠恶咳嗽,猛的几下便捂着伤口蹲了下去。
“那你为何不去?”
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,郢州之事,父皇在早朝时便已安排下去,现在他们如果再主动揽过此事,岂不是自个儿给本身找不安闲?
赫连淳昂首望天,任凭鹅毛飞雪打落在身。
赫连淳不知是如何走出大明殿的,只觉着脚步略微有些轻浮,不管他做的再好,父皇还是瞧不起他,他虽非纯粹血缘,可他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便如此狠心将他推向灭亡之源?
“此事,你但是一早便知?”慕凡定定的望着赫连景。
原是前阵子刺客俄然混入宫中行刺便是郢州的一些哀鸿!虽是全数绞杀,可此中漏出的洞子便是连他这么个九五至尊瞧着亦免不了心伤大怒:“朕拨的款,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是中饱私囊置百姓于水火当中,知己可安,知己可在!”
“魏府一垮,他自是应接不暇,加上选人不当,现在覆水难收,该是能消停一阵子了。”
“开初我还觉得父皇会把郢州之事给你,没猜想给了三皇子,他却不知好生运营,闹出如此事端,只怕他在父皇的心中又低了一层。”慕凡随口这么叹道。
碧瑶也不知出了何事,本身候在门口只听得屋里吵吵嚷嚷,至于到底为了何事辩论便不得而知了,待得爷气冲冲从屋内走出便是连碧瑶施礼也只当没瞧见的走远,碧瑶这才敢进屋瞧瞧,可瞧见娘娘一小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,碧瑶心疼的仓猝裹了件貂皮披在她身上:“娘娘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