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水流最后一剑刺出,足尖一点跃入岗下。
远处马蹄声高文。
归辛树亦点头道:“我也未曾传闻过,不过徒弟他白叟家见多识广,该当会晓得一点对方的师门传承。”
殷水流静了静,淡淡道:“曹大人,我们明天回京师,但愿你能活到当时候。”
殷水流即便看出袁承志的下一着窜改,但是袁承志的华山剑术不是他的金蛇剑术,在穆人清的教诲下专修多年,能让他在变招时不慌稳定,功势虽颓,守势却森严,复兴窜改时混元功加持的金蛇剑尖劲气嗤嗤作响。
殷水流并不满足《神行百变》这单单一项。
这黑黝黝的背心软甲卖相不佳,拿在手里沉甸甸,从表面上看非丝非革,实则是以乌金丝为主质料,加以头发、金丝猴毛混合织成。
转折滑溜如游鱼,令人完整不成捉摸,和古墓派轻功身法比较起来,迅疾超脱它不及,但是趋避自保,仇敌兵刃拳脚极难加身倒是一绝,即使不如《凌波微步》,也不会差之太多。
留阳岗这一场正面对肛,是殷水流自古墓派剑术有成以来,打得最为畅快淋漓的一次。董清来的西门剑术对于现在的殷水流而言,眨眼间就能见存亡,完整不能作为拆招工具。
程青竹安抚道:“盟主,所幸你没事,青青女人也没事,这等邪人行事不成测度,我们今后需得重视了……”
曹家迷含混糊疼醒过来时候,房里烛火未熄,殷水流仍然如同平常那样正在修炼。
不过今次他不是在盘膝打坐运转内息,而是纵身提气,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只见他东移西挪,未曾停过,一时之间只要他的残影可见。
易容完成,殷水流去榻前看了一眼昏昏睡去的曹家,将袁承志的金丝软甲拿出来。
袁承志行,他不可么?
袁承志是金系剑术,而他亦然。
殷水流将这金丝软甲挂着墙面上,运足内息几剑连刺,见剑尖不能入甲,内心暗喜。
《碧血剑》位面的华山派剑术,殷水流没问袁承志这是甚么剑法,因为那无关紧急,首要的是劈面的人。
袁承志胜在内息浑厚,常常都能在以守为功时化解殷水流的这类【看招】剑术。这个《碧血剑》位面之籽实在天赋惊人,自两百余剑后,已无优势可言,更能以气劲模糊压抑殷水流。
悄悄回到知府别院。
“你在谁身上见过?木桑?玉真子?袁承志?”
袁承志正要追去,忽见对方宽袖一拂,数枚暗器朝着他面门疾射而来,他忙止步,以金蛇剑护住周身。
在一片叮叮叮的暗器坠落声里,对方早已消逝在夜色里,只余下一句:“多谢袁盟主,后会无期。”
……
平常练剑的时候不感觉,虐菜的时候更不感觉,待他和袁承志如此正面连肛,终明白一点董清来的表情。
曹家把眼睛渐渐合上,带着倦怠道:“将死之人,怎能说出这类感受因何而来。”
相互连连进招还招,你退我进连斗三百余剑。
殷水流重新易容回曹家时,躺在榻上惨白着脸的曹家俄然出声道:“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这通衢货的剑固然层次不高,但是董清来的三尺七寸剑想来层次也高不那里去,全部《笑傲》就没有所谓的名牌神兵利器,只怕这《碧血剑》位面的金丝软甲十有5、六能挡住他的剑尖入甲……”
《碧血剑》位面的篡夺目标已经完成大半,现在只余下五毒教。
殷水活行动微顿,发笑道:“你为甚么会有这类感受?”
袁承志的华山派剑术和夏雪宜的金蛇剑术截然分歧,不再侧重于诡诈繁复之术,而是功守之间张弛有度,每一招数皆有章法可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