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大伯娘,阿娘,你们可别听长歌说的。夫子也就能忽悠忽悠他了,年年都有端五,如何不年年写屈子?我但是都探听过了,清楚就是夫子家要远嫁闺女,哭得眼睛都肿了,不美意义讲课,便把我们都轰回家了。”
“长歌返来了?我这日子都过得稀里胡涂的了。”
木槿一听,眼睛闪烁得跟太阳似的,“女人也传闻了那张潮儿么?这几日,街头巷尾都在说呢,说他身高八尺,三头六臂八只眼睛,跟年画上的门神似的。”
那婆子笑眯眯的说道,“主君未归,长歌公子同昀哥儿返来了,此番在书院大比里,长歌公子拔了头筹,老太太欢畅着呢。”
“母亲,我在书院里好着呢,吃得饱,同窗们也都很和睦。祖母,夫子的功课抓得很紧,前些日子,父亲同长兄路过书院,还特地寻了夫子,叫他对我再严格些。”
陈长昀摸了摸头,夹了个饺子,倒是半点醋都没有沾。
听闻陈长昀生得同他父亲陈清爽有九成像,瘦得脸上没有一两肉,像是骷髅蒙了皮普通。只不过性子像钱芙蓉,老是笑眯眯的。
陈长歌坐在团桌边,面前摆了一桌的饺子,一个大海碗,里头装着醋。
老太太听着直点头,李氏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的,将一个盘子挪了挪,“这个是你爱吃的虾饺,听着你要返来,我亲手做的,你尝尝看。”
她顺手抓了个婆子,“但是我阿爹返来了?”
陈望书一听,如有所思。
“这也就罢了,传闻钱塘江涨潮的时候,那张潮儿一拳能够分开波浪,让人瞧得见龙宫。”
小辈们也唤得亲热,便是陈长宴,也会直接唤李氏阿娘,唯独陈长歌是个例外。
李氏瞧她脸红红的,热得短长,忙叫人拿了冰碗来,“你不是去东阳王府打马球了么?如何这么早便返来了?竟是午食也没有效,还抢弟弟的吃食?”
陈望书说着,脚步轻巧了几分,陈清谏严厉,陈长宴啰嗦,小弟陈长歌同她春秋相仿,在影象中,是同她最有话说的。
之前的陈望书竟是没有发觉,陈家因为战事,人丁希少,又一道儿从高处落下,全部长房的人,都非常的敦睦,几近没有甚么过不去的嫌隙。
老太太听着,笑了出声,“就你是个聪明人。长歌拔了头筹,你也不能放松才是。”
陈望书迷惑了一秒钟,立即便想明白了此中的关头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