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是美人中的美人咯?”江遥促狭地笑了笑:“那你有眼福了。”
本来这类场合,多数都是顾宁跟着他一道去的,但顾宁从年后就被云家大哥请到鄞州城去做客了,这会并不在肃阳城中,这差事便落到了秦骁头上。
江浩成总算是回过神来了,笑道:“秦骁是自小卖身在我府上的,前两年才进了府兵,这些事张大人应当也都晓得,张大人看重他,是他的福分,但是,令嫒……心中不介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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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浩成本来正在一边和秦骁商讨如何改进府兵练习,闻言就想起了张知府的拜托,笑着问秦骁:“一转眼章阳都要娶妻了,秦骁你年纪也不小了,可成心中人啊?”
“豪杰不问出处嘛。江将军不是外人,我也不瞒您,”张知府笑道:“您也晓得,我就这么一对后代,他们又早早没了母亲,我凡事也惯纵一些,我已经先问过她了,她内心,也是情愿的。”
张知府是个读书人,面皮薄,这类事本来那里需求他一个大男人来讲?何如他夫人三年前病逝了,他与夫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,自她去后,就没有再续弦,现在后代都到了婚嫁之年,可不就只能他这个当爹的来操心了么。说出这个话来,涨得脸都红了。
张知府“哦”了一声,终究开口了:“实在、实在是我有点私事……想请将军和夫人帮个忙。”
江遥看他连连摆手,恐怕被曲解的模样,就有点好笑,一边喂自家鹦鹉,一边逗了他一句:“哦?你连人家叫甚么名字,嫁没嫁人都探听清楚了啊?小胖鸟,你说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啊?”
张知府的宴席算是中规中矩的,安排了云南的特性菜肴和酒水,也安排了一些歌舞,白雷和他并排坐在长官,只看了一曲歌舞,就笑道:“本王也筹办了一些歌舞,要献给贵国天子陛下,就怕粗鄙不堪,上不得台面,本日恰好让她们先演出一次,请各位先斧正斧正。”
万事开首难,张知府开了口以后,上面的话也就不纠结了,拱手谢道:“多谢江将军、江夫人,犬子的婚事倒是好说,早已与我一名同窗定下了娃娃亲,小女……我想着,将军麾下那位秦将军,不知可曾有婚配啊?”
“许是有这个意义吧,”秦骁在崔离那边被狠乖戾补过关于关于南越的事,为她科普:“南越的皇室面貌都非常好,而现在的国君和他孪生姐姐,则是几代以来最为超卓的。”
成人之美的功德没有人不肯意做,江浩成对秦骁也挺看重,赶紧笑着承诺下来:“张大人的美意我明白了,秦骁尚未婚配,但他是个孤儿,没有父母亲长,他的毕生大事,我也做不得主,还得问问他本身的意义。”
这一来江遥是真有几分猎奇了:“那这个白琳如何会跟使团一起进京的?”
南越使团在肃阳城只逗留了两日就一起往北,直奔都城方向去了,江遐想不出个以是然,只得把这件事撂下了,帮着银杏筹划起她的婚事来。
江浩成还觉得南越使团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,他不便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,看他支支吾吾的,忙对章阳叮咛:“章阳、秦骁,你们先送两位蜜斯回府。”
秦骁看她入迷,还觉得她当真介怀白琳,有点忐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欢畅,低声道:“大蜜斯如果不喜好,那我就和将军说,请萧公子去。”
听他这么说,张知府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,从速千恩万谢地谢过了他,亲身把人送到了大门外,眼看着他上车拜别,才放心肠回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