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贵老伯如此美意,小子正想借宿一晚!”
于野模糊发觉不妙,忙道:“老伯、婆婆,回屋暂避半晌!”
他搀扶起老妇人,连同老夫一同请进屋内,然后安抚了几句,顺手封闭了屋门,又在草屋四周打了十余道禁制。
桌子上独一两个饼子,陶罐里的米粥也所剩未几。
老夫仓猝改口,安抚道:“孩子好着哩,他在山上修仙呢!”
“飞羽庄的小贼,那里逃——”
许是想起悲伤的旧事,老妇人放下陶碗,扯起衣衿擦了擦眼角。
“咦,这位仙长有何叮咛?”
饭后。
便于此时,远处俄然冒出四道人影。
“哦,老伯家的大哥竟是玄离门弟子?”
一旁的老者看着两人的身影,咧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笑了笑,又悄悄背过身去。
老妇人俄然啐了一口,叱道:“老头子,你休得胡说,我儿没死,他在山上修仙呢!”
老妇人目炫,难以看清远处,茫然道:“谁又打起来……”
老夫冲着于野歉然一笑。
那位玄离门的弟子在求救?
“呵呵,高人不拘俗礼!”
没想到回身的工夫,两位仙门弟子已是一死一伤。伤者固然浑身血迹,却手持飞剑,犹不平服,举头收回一声尖啸。四位姬家后辈尽管将他团团围住,却并未痛下杀手,而是如同戏弄猎物般的一个个面带奸笑。
嗯,想家了!
已补葺无缺的草屋门前,于野陪着两位白叟坐在桌旁。桌上摆着菜蔬、卤肉与谷饭,另有一坛陈大哥酒。他为老妇人也斟了半碗酒,惹得老夫含笑满怀,继而泪水伴着酒水一饮而尽……
果不其然,尖啸声未止,里许外的山顶上俄然蹿起三道剑光,风驰电掣般的爬升而来。
而两位白叟的儿子也不是个东西,拜入仙门以后,竟然弃双亲而不顾,只不幸了爹娘的舔犊之情!
“独一两间草屋,委实寒酸一些,只怕委曲了小哥……”
剑光碰撞,符箓炸响。
于野摆手回绝道:“一碗热粥,足矣!”
一群修士在拼杀,电闪雷鸣般的动静顿时吓坏了小村庄,有人大声喊叫,有人仓猝躲藏。
“儿啊,多睡会,娘为你熬粥!”
两边交兵的路口,与草屋相距独一三四十丈远,稍有不慎,飞剑与符箓的余威便将殃及无辜。既然有他在此,毫不容两位白叟遭到半点伤害。
他换了打扮,藏匿了修为,倒不怕泄漏身份来源。
于野看得清楚。
老妇人的年事已老,神智有些不清楚。此时她伸直着肥胖的身子,用力吹着灶火,混乱的发梢在火光下透着斑斑银色,而她尽是皱纹的脸上却带着欢乐而又满足的笑容。
老夫的身子倒也结实,抱来一捆枯枝。
于野不测道:“想必那位大哥已是仙门高人,而二老……”他看着陈旧的草屋,以及衣食粗陋的两位白叟,有点不敢信赖。
于野起家走到门外。
“无妨,有个处所落脚便成!”
四位姬家后辈仿佛早有所料,竟回身奔着来路跑去。
柴灶守着一个老夫与一个老妇人,皆满脸皱纹,穿着简朴,正在忙着烧火烧饭。一旁另有一方小木桌,上面摆放着两个陶碗与两个米饼。
与此同时,远处的山林中飞出两道剑光……
老夫晓得仙长不食人间炊火,也不再谦让,号召老伴用饭,而看着于野年纪悄悄的模样,他不由感慨道:“我家孩子拜入仙门之时,与小哥年纪相仿哩。”
此时,日头已经垂垂偏西,远近四方仍然没有任何非常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