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野没有出声。
尘起却在门外拦住了白芷……
五人已先行到达东升堆栈,皆安然无恙,在酒坊中遇见于野与白芷,却并没有打号召。于野与白芷也只得假装互不了解,陪着羽新持续吃喝。毕竟邻桌有人盯着,好酒好菜也没了滋味。饮了一坛酒以后,于野佯称有事在身,商定明日再聚,然后三人分开酒坊回房安息。而他方才回到客房,便有人传音呼唤。
“哦……”
.
弟子们举手领命,
来的恰是于野,他几步冲到近前。却见羽新的腰腹炸开一个血洞,早已断气身亡。他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难以置信道:“羽兄,你不该死啊……不该死啊……”
“哎呀,莫非在通报动静,幸亏被你我撞见……
“咦,卞师兄、车师姐?”
于野与白芷举手见礼。
“于师弟,回见!”
剑气撞上剑光,收回一声刺耳的炸鸣。反噬的法力随之发作,顿作暴风横扫四方。
罢了,明日便让羽新分开落雁城,以免招惹更多的费事!
本日外出寻觅卞继、车菊,且与几位同门碰个头,再遵循墨筱的叮咛行事。
“各位师兄!”
于野没有理睬身后的动静,单独穿过月光覆盖的天井。他回到客房以后,封住流派,也不点灯,冷静的坐在暗中当中。
冷尘摆了摆手,劝说道:“莫要辩论,且听墨师叔叮咛!”
墨筱沉默半晌,怠倦道:“明日还要出城找人,都散了吧!”
“墨师叔在此疗伤,若被仇家寻来,结果难料……”
于野后退几步,堪堪站稳。
溟夜趴在地上,腿上鲜血直流,又挣扎不得,绝望大喊:“是尘起……是尘起说你通报动静,务必杀了此人灭口……”
于野摸出两块灵石扣入掌心,然后双手结印、凝神守一……
前后夹攻,防不堪防。
朴仝等人仍然不依不饶道——
羽新蓦地一惊,却已遁藏不及。
“啊,于师弟……”
于野忍不住打断道:“羽新为我在齐国游用时所交友的老友,此次他外出公干,与我不测相逢,又同住一家堆栈,天然要靠近一番。却也仅此罢了,我与白师姐晓得端方,事关路程其他,均未曾提及。”
窗外已天气大亮。
东升堆栈有前后两排客房。
背后偷袭之人,恰是擦肩而过的男人,其五官边幅似曾了解,他是云川仙门弟子,还是……
寻至羽新的客房,却房门大开。他或许有事外出。而白芷的客房,一样未见其人。
落雁城乃是他常来常往之地,只要没有同门坑他害他,便不会有不测产生,又何必疑神疑鬼呢!
他要去街上采办炼制符箓的物品,偶然间走入这条冷巷,不想遇见羽新被杀,一时之间震惊、悲忿、哀伤与惭愧涌上心头,令他欲哭无泪而不知所措。
于野连连点头,神情痛苦,一时悲忿难抑之时,他蓦地起家吼道:“溟夜,你为何杀我兄弟?”
溟夜吓了一跳,回身便跑。而他双脚尚未离地,便被几道禁制困住,顿时僵在原地,底子转动不得。
恰于现在,巷子的另一头呈现一人,倒是双目圆睁,疯了普通冲了过来——
“即便你泄漏了动静,也无人晓得啊……”
“羽兄——”
“呵呵!”
便听墨筱问道:“卞继与车菊去了那边?”
墨筱沉吟不语。
“羽兄——”
而合法此时,忽有杀气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