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野闭上双眼。
于野的脸皮一热,心头刹时沉寂下来。
固然他极少发挥飞剑,却早已将各种御剑之法修炼纯熟。即便不敷以对于劲敌,而用来发掘山洞倒是绰绰不足。
昨日是白芷在值守?
于野收起纳物戒子,抬眼了望。
而他一个炼气五层的长辈弟子,又能如何呢?无休无止的猜忌与算计,早已让他疲于对付。这炼心之苦,更是令他倍感煎熬,唯有咬牙撑着,坚信善恶有报……
此处位于大山深处,野兽浩繁。卞继与车菊有事拜别,墨筱与溟夜在闭关疗伤。为了制止不测,剩下的六人轮番在山谷中担负防备的重担。
“我……”
是她亲眼看着他走出山村,看着他踏上仙途,又看着他从一个山野小子,一步步成为仙门弟子。而现在他却走得愈来愈远,已垂垂的让她难以追逐……
羽新的遗物。
墨筱与溟夜闭关疗伤,朴仝、卢正、尘起、白芷也各自钻入山洞安息,只要冷尘留下来值守。
而为了蛟影,他只能承诺下来。不管十年以内可否筑基,唯有尽力以赴!
于野皱了皱眉头,回身奔着空旷处走去。
这位教员兄坐在洞前的草地上,伸手拈着髯毛,眯缝着双眼,非常无法的模样。半晌以后,他站起家来,奔着不远处的山梁走去。
“咦,你小小年纪也曾醉过?”
冷尘难堪一笑,道:“小师弟,你打伤了溟夜,差点将他大腿废了,又将尘起当众痛殴了一顿,也该消消心头的火气了。不然呢……”他拈着髯毛,接着说道:“你杀人倒是一时痛快,而结果倒是不堪假想。尘起与溟夜以同门安危当借口,纵有错误,眼下出门在外,便是墨筱亦难以措置。你与其这般悲忿满怀,何如坐看天道循环,来——”
白芷见他神采有异,等候道:“有话固然说来,我听着呢!”
转眼之间,三日畴昔。
于野禁不住看向远处,抬手加持了几道禁制。若被别人听到这边的对话,费事就大了。他转过身来,愤怒道:“我气度狭小?”
钻入洞口,找块褥子在地上,就此盘膝而坐,打出几道禁制封住四周。所发掘的洞府独一丈余大小,用来安息修炼足矣。
一个半月以来,不是驰驱途中,便是遭受不竭,难有放心修炼的日子。而即便如此,修为仍然在徐行晋升。这要得益于蛟影的互助,何如又为她立下一个十年筑基的信誉。
于野脱口而出,忽又心头一乱,支吾道:“我……”
于野打了个酒嗝,一股浓烈的香息涌上口鼻,像是深谷幽兰绽放,又似百果飘香,并异化着工夫的沉淀,醇厚的味道随之久久不断。他怔怔半晌,情不自禁道:“好酒!”
有人走上山岭。
于野倒是两眼一翻,便要掉头分开。
“小师弟,五今后轮你值守!”
冷尘吓了一跳,仓猝伸手掠取。
于野仍然无动于衷。
于野点了点头。
山梁上,坐着一人。
于野的神情有些苦涩。
红日升起。
于野谁也不肯理睬,他只想单独温馨半晌。
山谷当中,一如既往的温馨。抬眼所见,草叶青青,野花绽放,微风拂面,春意更浓。
“砰、砰……”
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玉壶,风雅的表示道:“这壶五十年的陈酿,足觉得你解忧!”
“哎呀,不敢……”
又是一天。
中午,山谷回归沉寂。
小女子?
“何喜之有?”
“再来几壶?你休想!”
“你我置身异国他乡,本该相互照顾,你却气度狭小,目中无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