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他脱手拦住孤木子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惨死当场。而孤木子不死,遭到围攻的便是他于野。
“啊……”
冷尘惊奇道:“内奸已除,你……?”
卞继趁机祭出飞剑。
冷尘差点揪断髯毛。
墨筱微微点头,问道:“孤木子嫁祸于你,你为何不加回嘴?”
冷尘点了点头,道:“仙门纷争牵涉甚广,远非你我所能设想!”
一名年青的仙门弟子,不但漂亮萧洒,并且根骨上佳。倘若没有本日的不测,他应当能够在云川峰暗藏很多年,直至成为筑基、金丹的高人,成果却死于仙门之争,实在令人可惜!
“你我又将如何?”
对于同门的翻脸无情,于野并未放在心上。只是尘起与溟夜的落井下石,让他再一次见地到了人道之恶。
墨筱走向孤木子,捡取了一个纳物戒子,顺手弹出一缕火光,独自回身拜别。
白芷的腮边闪现出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。
“据我猜测,内奸不止一人。即便算上孤木子,仍然另有两人。”
“我在于野身下的草地中,找到别的一枚暗记。”
两人不再出声,冷静看向清幽的山谷……
而留下仙门暗记的又是谁?
而内奸与危急,便今后消逝了?
昏黄的夜色下,一群人影在静坐安息。
“人之将死,倒也不必扯谎。倘若内奸另有其人,孤木子岂不冤枉?而他自称天玄门弟子,奸人无疑……”
忽听一声急叱:“困——”
方才还是正色凛然、发愤除奸的孤木子,转眼之间成了奸人的最大怀疑。他惊诧万分道:“我并未留下暗记,此事与我无关……”
只听墨筱接着说道:“第三枚暗记,来自卞继的歇宿之地。”
冷尘瞠目难耐。
孤木子无从遁藏,惨叫一声摔落在地,已是腰腹中剑,嘴里大口吐着鲜血。他艰巨挣扎,出声告饶:“我乃天玄门弟子,暗记与我无关……”不料他话音未落,又是一道剑光穿胸而过。他神情一僵,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道:“你……”
“不得而知。”
“去吧!”
她的话语固然不紧不慢,却与孤木子嫁祸于野的说辞相仿,却带着筑基高人的气势,更加的不容置疑。
“唉,仙道之难,难如登山。古往今来,登顶者又有几人呢。恰好这人间骚动不竭,真假难辨,令人道心蒙尘,整日惶惑难安!”
“小师弟……”
朴仝,杀了孤木子。
冷尘错愕不已,揪着髯毛来回踱步,却又百思不得其解,自言自道:“谁是奸人呢……?”
墨师叔是要亲身指证贼人,只见她举起小石头,持续说道:“这枚仙门暗记,便藏在孤木子身下的草丛里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冷尘、车菊,皆松了口气。
墨筱在十余丈外停了下来,叮咛道:“各位散了吧,明早赶路呢。于野、冷尘——”
于野走到墨筱的面前。
“啊……孤木子他……”
孤木子连连摆手,像是急于辩白,却身形一闪,原地落空踪迹。
“陪我逛逛!”
不,在世人看来,应当是于野联手两位师兄肃除了内奸!若非他的机灵判定,古木在早已逃得无影无踪。
他脑袋一歪,已然断气身亡,唯有两眼睁着,仿佛是死不瞑目。
墨筱说到此处,又感喟一声,道:“本觉得受命外出,能够游历一番,未曾想这般劳心劳力,实在叫人不堪对付。他日返回云川峰,交卸了差使,我便闭关不出,今后阔别仙门纷争。”
世人扭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