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于或人没有师父,单独苦心研修的《天罡经》与七杀剑气与玄黄山也没有任何的干系!
在山洞内转了几圈,一无所获。
当夜色来临,一人一马在一条小溪前停了下来。
自从成为修士以来,不是在修炼,便是在驰驱的途中忙着杀人焚尸搜刮遗物。这条路不但带着倒霉,并且凶恶非常,却难以转头,令人如同离弦之箭,却不知是飞向灭亡,还是走向长生。
而她所说的那些话,又能听信几分?
这是裘伯留下的一篇功法,为禁制之术。便是将符箓与阵法化为无形,借法力帮助指模结符成阵以发挥困禁绞杀。所谓的天禁,意味着六合之大无所不由。禁术能力的强弱,与施法者的修为息息相干。此中又分困、禁、惑、神、鬼、炼、杀等七种法门,以及数千种符阵的窜改。
二十余张符箓,有离火符,御风符,以及两张降龙符。
穿过峡谷,便是灵蛟谷。
好东西!
于野解下行囊,谷米放在地上,任由马儿吃喝,他本人则是走至高处看向远方。
于野回到溪边的草地上。他吃了块卤肉,喝了几口水,遂闭上双眼,长长舒了口气。
翌日。
白芷仍然对他熟视无睹,自问自答道:“三根香火,一敬天,二敬地,三敬先人。香火有祛邪通灵之意,又有燃烧自我普香十方之说。”
于野骑马走入峡谷当中。
而白芷却对他视若未见,独自走到灵牌前,从包裹中取出一个陶制的香炉与三根供香摆放端方,遂又扑灭了香火,款款跪下身子,嘴里出声道:“于叔父神灵在上,白家村白芷叩拜。于野有我这个师姐顾问,请您放心吧!”
于野丢下卤肉,霍然起家。
趟过镇外的小河时,他流连了半晌。
他放下酒坛,伸手抹了把脸。脸上的酒水尚在,泪水又遮住了双眼,
于野举起酒坛灌了一口,酒水洒在脸上,呛在嘴里,烧在心头。
胸口,仍然模糊阵痛。气味,略显滞涩。这是昨夜拼杀而至,所幸吞服了丹药以后已无大碍。而此时回想起来,仍余悸难消。
降龙符?
于野稍作停顿,弯着腰钻入洞口。
而他面前闪现的倒是昔日的气象,仿佛看到一个懵懂的少年来到此处,手里拿着火折子,满脸的惴惴不安;又仿佛看到五伯与尘起对峙,于二狗背着他仓惶拜别……
于野忍不住摆了摆手,打断道:“休要矫饰口舌,且说说你是如何寻至此处,如何阴魂不散……”
《天禁术》。
“想不到令尊亡于此处,也难怪你赶上尘起惹出祸端……”
逼仄盘曲以后,四周豁然开畅。
无人回声,只要烛火悄悄摇摆。
于野吸纳灵气之余,将《天禁术》逐字逐句记下……
洞内的景象与昔日仿佛,却多了鸟兽的萍踪。循着此中的洞口往前,翻过一堆碎石头,十余丈过后,已置身于又一个暗中的山洞当中。
他对于阿谁女子,从敬慕,至畏敬,再从仇恨,变成现在的无法。他不喜好与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打交道,特别一个心机如海而又能言善辩的年青女子。恰好又欠下她的情面,使她得以师姐自居,并逼迫本身成为她的师弟!
溪水清澈,草木富强,四周丘陵起伏,一轮弯月斜挂天涯。
道门都没了,何来师姐、师弟?
夜色下,远近未见非常。
纳物铁环,实在好用。只是此中的物品,多为死人的遗物。
于野拿起图简,很有不测之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