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在外游历之时,与那位红衣前辈有过一面之缘,得悉她在寻觅一名仇家,恰逢她再次现身,便谎称赖冕晓得仇家的下落,仅此罢了……”
却见天绝子的神采一凝,道:“御灵戒,公然空无一物;纳物戒子收纳上千灵石、飞剑、功法、符箓与诸多杂物,另有十余瓶平常的丹药……”
转眼之间,两人落在一片山崖之上。
与此顷刻,他摆布两方的数尺以外,同时冒出两道人影,与他类似仿佛,一时之间真假难辨。
于野微微一怔。
天绝子的话语声俄然变得降落起来。
“服从!”
“那枚化神丹,是否在你的身上?”
他又举起御灵戒看了看,顺手扔入一把灵石。
研修了两个月的《化身术》与《天同剑诀》,他所发挥的剑阵仅限于此。而剑气所衍化的剑阵能力,明显远胜于飞剑。
天绝子抬手指向坐在他两旁的六人,分辩道:“这恰是我门下的六位长老,天玄堂的房源、天煞堂的鄂安、天和堂的祁商、天奇堂的应龄、天元堂的郎渭、天玑堂的平阳子……”
忽听鄂安嘲笑一声,道:“于野,我思疑你将随身物品藏在洞府当中,便命文桂破门而入。你方才是否棍骗门主,马上便见分晓!”
有些事只可领悟,却不便挑明。
估摸算来,又是一个正月。大泽的星原谷,恰是冰天雪地的季候。
想当初,邪罗子深居简出,奥秘莫测,已足以令他惊骇。现现在,这位天绝子便坐在日光之下,像是农家老翁般的随和,却抬眼一瞥便看破了他的身子,令他倍感惊骇而又无处躲藏。
“轰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
“三位长老为证,绝无此事。”
到达前山,踏剑高飞。
洞门翻开。
而许是长年吞噬灵石的原因,两端金螈的窜改神速,现在通体的银色鳞甲多了斑斑金色,后背之上也冒出别的一对小巧的翅膀。且待六翅长成,便是两个堪比元婴修士的可骇杀手。到时候便不消惊骇赖冕,尽管与他分个存亡胜负。
正月的天柱山,还是郁郁葱葱、春意盎然。那宽广的月潭,也还是湖光山色而清澈无波。
交出随身之物。
天绝子说到此处,还是神态暖和,却缓缓伸脱手掌,他的企图不言自明、不容置疑。
便听天绝子微微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请你为老夫解惑,也是为你自证明净,望你切莫错失良机!”
许是蛟丹的原因,他仍然长着一张年青人的脸,他曾经为此不安,他并不想过于另类而被人存眷。而见到赤离以后,他终究放下心结。
“嗯,容我为你举荐一二。”
转眼之间,两个戒子已回到于野的手上。
既然是鄂安传令,表白本日之事与他有关。
“赖冕嫁祸弟子……”
于野沉默半晌,抬手祭出一道剑光。
年龄大了,竟然记不清年龄。或者说,人老了便不再介怀年纪,在乎的乃是六合光阴,哪怕静坐在洞中,也能感遭到季候的窜改,与流水般逝去的工夫。
而倘若方命,他的随身之物便将成为遗物。
于野不但封闭了洞府,并且布设了极其森严的阵法禁制。
“你晓得老夫找你何事?”
而天绝子为何召见一名金丹弟子……
而化身难以耐久,仅仅存续数息,修仙之途仍然古板冗长,却也值得等候!
“此事临时不提,而老夫传闻你杀了赖冕的族弟,一把火烧了他的扶余岛,并抢了赖泰积累多年的灵石,与他苦心炼制的丹药。尤其甚者,此中有一枚极其贵重的化神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