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随后落下身形。
赖冕话未说完,俄然双手捧首惨叫,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仓猝告饶:“前辈恕我讲错……”
庞大的寒冰像是冰山,在日光下闪闪发光,而凝神看去,近乎透明的寒冰当中甚么也没有。
赖冕垂垂现出身形,却仍然监禁在寒冰当中难以转动。而那位高深莫测、脾气古怪的化神前辈,更是让他深感惊骇而又无所适从。
“鄂安与应龄是谁?”
女子却飞身跃上一块礁石,就此款款坐下,轻声道:“你觉得善于水遁之术,我便抓不到你了?””她伸手撩起发梢,不觉得然又道:“一个时候不现身,我便将你连同玄冰沉入海底。嗯,让你这辈子难见天日!”
“哼!”
从这一刻起,他便是奴婢、侍从,存亡不由己。
“嗯,既然你晓得归元的存在,现在别人在那边?”
“咦?”
青丝束魂?
红衣冲着他淡淡一瞥,淡然道:“在老娘面前,你要么说实话,要么永久闭嘴!”
“哼,谅你也不敢。归元那里去了。照实道来。”
大海上,有人踏浪而行。
赖冕吓得连连点头。
赖冕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鼻涕泪水,悄悄运转法力,当他周身炸开一团水雾,他又禁不住打了个暗斗而仓猝看向那位前辈高人。
赖冕有些不测。
“说——”
“轰——”
“哼,为我青丝束缚命魂,断无逃脱之理,倒不如乖乖听话,不然老娘定然让你生不如死!”
赖冕挣扎着爬上海滩,只感觉神魂又是一阵巨疼,周身的骨骼经脉更如万千钢针噬体,使他痛不欲生放声惨叫——
唉,早知如此,他岂敢深切燕州自讨苦吃。
“前辈放过鄙人……?”
他至今弄不明白,怎会获咎一名化神高人。
竟被监禁了识海、命魂,也就是说,从今今后,他的小命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?
她仿佛想起甚么,恍然大悟道:“归元的现身,均与于野有关。难道是说,盯着小的,便能找到老的?”
而忽被扇了两个耳光,打碎了几颗牙齿以后,惶恐失措的他岂敢担搁,仓促忙忙逃窜而去。谁想没有逃远,那位红衣女子追逐而来。他吓得魂飞魄散,持续逃亡而逃。对方却紧追不舍,他只得东躲西藏,并发挥上天上天的诸般手腕,总算是横穿苍梧郡,逃到了大海之上。
红衣的质疑声如同惊雷,吓得赖冕神采一变,仓猝强打精力,道:“我族弟赖泰,痴迷于丹道,并独辟门路,找到一个炼制结婴丹与化神丹的法门……”
红衣叱呵一声,不容置疑道:“与老娘前去天柱山,去找于野——”
“哦,你是说老娘无事生非?”
红衣蓦地盯着他,道:“你与老娘谈笑呢?”
红衣仿佛不堪其扰,悄悄拂袖一甩。
不过,周身的刺痛已然消逝无踪,监禁的修为法力也规复如初。唯独识海深处飘零着一根纤细的青丝,仿若虚幻的存在,却又杀机森森而随时夺命索魂。
“哼,你我仇比天高、恨比海深!”
偌大的一块寒冰刹时崩塌殆尽。
寒冰坠落在小岛的海滩之上。
“唉……”
“老娘喜好!”
“若论卑鄙无耻,那小子更甚三分,他竟寻求前辈互助,哎呀——”
而她话音未落,寒冰当中俄然出一道淡淡的人影,随之闪现出赖冕的模样,却又带着绝望与惊骇的神采传音道:“前辈,您已追杀我两月不足,何至于如此,我与您无冤无仇……”
红衣微微点头,道:“寻觅归元阿谁老东西之前,且说说你与于野的恩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