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——”
于野举手表示。
凶悍的雷火狠狠击中人影,顿时扯乱了他的发髻,撕碎了他的道袍,竟是一名老者。只见他踏空而立,伸展双臂,举头向天,神情狰狞。而雷火的亮光尚未燃烧,轰鸣声仍在回荡,一道又一道雷火倾泻而下。
出城以后,踏剑而起。
“小子敢尔!”
一起往东疾行,并无不测产生。直至夜色来临,月黑风高,不便持续赶路,遂落地歇宿一晚。
“咦,火线莫非是我失散的同门……”
“詹兄……”
于野与季晗等人使了个眼色。
“来啦——”
“少不得禹丘的好处,那位师兄正眼巴巴等着呢,呵呵!”
六道剑光冲天而起,转眼消逝在茫茫的夜色当中。
“却怕担搁路程,却途径不明……”
“当然!”
“如此偏僻的小城,缘何来了这么多人……”
天明时分。
“炎方乐浪郡的化元门,与云夏郡相距悠远,这帮仙门弟子为何远道而来,又深夜至此?”
于野也吓了一跳,忙道:“文桂呢?”
天气尚早,而世人已酒足饭饱。
“未见其人,或已罹难。”
而他话音未落,护体法力“喀、喀”崩溃,詹坤顺势吐出一道凌厉的剑光,“噗”的洞穿了他的气海丹田。
却见光芒一顿,禁制突现,“砰”的一声,玉简已炸得粉碎。
詹坤、于野早已惊醒,与四位筑基弟子纷繁起家。
老者收起剑光,飘然落在山崖之上。
与此同时,飞云峰正南边向的群山之间,一道人影冲天飞起,直奔刺眼的雷光而去。天上则是乌云沸腾、电弧闪动,紧接着风雨突然停顿收缩,又颤抖着蓦地发作,从中放射出一道碗口粗细的火光。
此地与天机门的蒲泽流派固然相距万里,而御剑飞翔也不过两日的路程。
“啊……”
“化元门弟子?”
从东林城至蒲泽,已来往数回,倒不虞丢失方向。估摸着蒲泽应当便在火线。而先是遭受了一场拼杀,又日夜御剑飞翔,詹坤与于野倒是无妨,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已是倦怠不堪。
“掌柜的,再来十坛老酒与十斤卤肉打包带走!”
“均已身陨道消!”
剑光到了近前,蓦地现出三道熟谙的身影,竟是令狐北、荀原,以及一名叫作成施的中年人,乃是金丹六层妙手,同为驻守蒲泽的弟子。而不管相互,皆衣衫不整,神采镇静,成施的身上更是带着斑斑血迹。
“轰、轰、轰——”
漫天风沙还是,黑沉的夜色仍然,却多了一地的死尸,呛人的血腥满盈不散。
火红的日头垂垂高升,又垂垂斜落。
夜色渐深,风沙渐大,却有禁制反对,倒也无碍。
“季晗,尔等在此稍事安息,我与我于师弟前去检察真假。”
老者却不答话,手中光芒一闪,玉简已腾空飞起,即将划破夜色而去。
“于师弟,看甚么呢?”
“嗯,多谢詹兄提示!”
“城中多了数百修士,像是仙门弟子……”
一阵北风吹来,尘沙四起,街道上的行人纷繁遁藏,使得冷僻的小城俄然多了几分仓猝的气象。
世人焚尸灭迹以后,再次聚到一处。
“呵呵!”
于野摆了摆手,道:“各位,此地不宜久留!”
詹坤神采微变,道:“道友,何故这般?”
季晗拿着两个纳物戒子,道:“于师叔……”
俄然一声惊雷响彻四方,随之一道轰隆贯穿六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