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听鄂安又道:“尔等以外,山上有无其他弟子?”
天晓得!
令狐北、荀原、詹坤已接踵走出楼阁,非常慌乱的模样。
于野落在詹坤、荀原的身边,犹自惴惴不安。
鄂安肝火不减,叱道:“天绝子门主早已传令各方,没有元婴修士的仙门一概并入天机门,期限半年以内到达天柱山。而小小的飞云门不但方命不遵,竟敢斥逐弟子,若非我本日亲临,想必尔等四人早已窜匿无踪!”
詹坤的两眼一眨,趁机问了一句。
禹丘转而看向远方,不耐烦道:“一家又破又小的仙门,便是传送阵也没有,不知有何沉沦之处!”
天绝子!
“呵呵!”
于野也是错愕不已。
何人所为?
“????????????????不知前辈来自何方,如何称呼,有何叮咛?”
元婴高人?
而禹丘没有急着赶路,途中逛逛停停。两今后,又有十多位修士插手出去,乃是筑基、炼气修为的新晋弟子。五今后到达夏城,同业的弟子已达百人之多,此中不乏金丹妙手,一行浩浩大荡招摇过市。
禹丘伸手抚摩着颌下的短须,不置可否。
于野走出山洞,尚自迷惑不解,俄然一股寒意覆盖而来,他禁不住打了个颤抖,明显已被杀机监禁箝定而不容回避躲闪。
禹丘伸手指向詹坤,又冲着于野瞪了一眼,道:“既然拜入天机门,便该晓得百年以来的端方。我天机门招纳的弟子,均来自辖下仙门,谁敢犯上反叛,必将连累手足。还望各位相互诫勉,切莫误人误己!”
于野与荀原、詹坤也没有挪动脚步。
令狐北仓猝拿出宿渊的那块玉佩。
于野与詹坤窃保私语之际,令狐北与荀原走出洞府。
而仙门的元婴长老,为何来到如此偏僻的飞云峰?
詹坤支吾一声,辩白道:“本人长年闭关隐居,孤陋寡闻,故而……”
未见铁杉的踪迹,他去了那里?
他于野学问陋劣,是个粗人,不懂甚么大事理。却也多次向死求生,逆流而行。该来的,终将到来,该面对的,必定难以回避。
令狐北沉默不语。
而正如所说,一味的怯懦畏缩,便是姓名也不敢示人,又何必踏上仙道呢,躲在星原谷的于家村岂不是更加稳妥安闲!
于野与詹坤没有东西清算,只得留在原地等待。
詹坤发觉讲错,仓猝闭嘴。
禹丘蓦地回身。
鄂安将玉佩扔向令狐北,目光冷冷掠过四周,“啪”的拂袖一甩,带着郑胥冲天而起。
詹坤与他悄悄点了点头,含笑走向禹丘,奉迎道:“禹师兄,今后还请多多关照!”
“无礼冲犯者,严惩不贷!”
于野如有所思。
于野不敢顺从,拱手称是。而他貌似平静,心头倒是一阵狂跳不已。
“报上名来!”
方才的巨响,乃是摧毁禁制的动静。
转念之间,郑胥与禹丘走到于野的面前。
禹丘的两眼中闪过一丝猜疑之色,道:“我天机门并不过招弟子,你竟然对此一无所知?”
天机门,岂不就是阿谁让人念念已久,又顾忌重重的燕州六大仙门之一的天机门?
于野任由对方发挥神通记下他的边幅,坦但是又必定道:“于野,于家村的于野!”
或许是命数使然,或机遇既定,不管如何回避,或另有挑选,而兜兜转转一圈以后,终究还是回到原路。
令狐北再次躬身施礼。
他的两位火伴或弟子,一高一矮,高者便是郑胥,金丹八层修为;矮上半头的则是禹丘,金丹七层的修为。郑胥走到令狐北的面前,抬手掐诀悄悄挥动,竟闪过一道光芒,并平空闪现出令狐北的五官边幅,接着被他拿出玉简支出此中;禹丘则是神态倨傲,不容置疑道:“姓字名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