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若非她暗中盯梢偷袭,他于野又怎会成为玄黄山的囚徒!
谷雨现身以后,便未见笑容,此时仍然拉着脸,淡淡道:“白芷师姐叮咛,于田野伤已愈,内患未除,急需大补之药调度。他若不肯吃药,或剩下一根药草,便拿我是问!”
妇人恍若未闻,神态如旧。
“那便是防身术?”
半晌以后,竹匣空了。
“没病没灾,我为何吃药?”
…………
白芷恭恭敬敬又道:“承蒙师父悉心调教,弟子十岁开启天赋灵根,客岁已修至炼气三层,却不比师兄的四层境地,弟子定当勤修苦练,方不负师父的教诲!”
“嘘,那是师父名讳,不得无礼!”
拳术,倘若只求形似,仿照起来倒也不难。
白芷走到山洞当间的空位上,缓缓屈膝跪下。
至于她是否扯谎,来日自见分晓。
嗯,不能急于求成,也不能轻言放弃。
“你说甚么?”
白芷抬脚走向山洞。
妇人点头不语。
妇人终究展开双眼,带着追思的口气缓缓说道:“那年,为师路过白家村,在村口遇见你。你呀,还是个小丫头,聪明聪明,讨人爱好。你的家人故意让你修道,为师便将你带上玄黄山。”她说到此处,话语中多了几分萧瑟之意,道:“曾经的小丫头,现在已成了炼气三层的道门妙手。为师却垂老迈矣,只怕是余日未几了。”
“你是否修出法力,使来瞧瞧啊!”
谷雨自幼长在大山里,从未出过远门,拜入玄黄山以后,更是与世隔断,所熟谙的不过是师兄、师姐,却没人陪他谈天说话。现在于野来到山上,他天然是相见甚欢。 对于于野与尘起、白芷的过节,他是毫不知情,也偶然理睬,他只想简简朴单的高兴便好。每日他送来药草与丹药,待于野吞服以后,或是看着于野仿照轻身术与防身术,或是两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……
于野歪着脑袋想了想,猎奇道:“何为口戒之过?”
白芷持续说道:“据弟籽实地查访得知,于家村死了三十多人。此乃尘起师兄勾搭北齐山所变成的大祸,以后他杀了古木,究竟孰是孰非,已死无对证。或许师兄惊骇师父的指责,迟迟没有返回庙门。这也成了我留下于野的借口,他倒是听话,却无知无知,令人讨厌,只怕尴尬大用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三层、四层吧,我也不甚清楚!”
于野再无之前的轻松,连滚带爬跑向水潭,狠狠灌了几大口溪水以后,犹自张着嘴巴干呕。好一会儿,总算缓过气来,他揉着肚子走向谷雨,说道:“我该如何高兴呢,教我修道法门如何?”
于野晓得玄黄山的端方多,也不便难堪谷雨,便与他吃着果子,各自聊起风趣的旧事。
昨晚白芷抓他手腕子,竟然是帮他检察伤势。她晓得本身材内的蛟毒?大补之药也不能解毒啊。而吃药也就罢了,也该加水熬汤,岂能生吃硬嚼,却又为何奖惩谷雨,此事与他无关吧。
妇人的神采和缓下来,叮咛道: “为师一向在忙着闭关炼丹,非常耗损法力,尚待调度一段光阴。嗯,三个月以后,为师重启丹炉,存亡成败在此一举。至于你该如何行事,想必不消为师教你吧?”
“化六合之灵气,为丹田之真力,以口诀、法诀使出,可御鬼神、御飞剑,无所不能哦!”
“不成、不成,我有事呢,午后再来陪你!”
“为师说过,修道之人,切忌动情,不然道心不固,便为外魔所趁,莫非你都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