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听不到雄鸡啼鸣,没有更鼓声,看不见外边的天光,天然也分不清日夜的窜改……
地牢内,仅剩下两小我。
不远处,他的几位朋友在围观。
于野没有挣扎,任凭燕家的两个壮汉抓着他往外走去。
栅栏与木门,均为木柱打造,再有厚重的锁链,使得地牢坚毅非常。纵使刀劈斧砍,只怕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。
所谓的暗中,透着血红。是脸上的血,蒙住了双眼。
本日的他,全无昨日的轻松,被扔进地牢以后,便这么悄悄的趴着,
姜熊与卢开、冯二,不管是躺着或是坐着,皆愁眉苦脸的模样。
不错,便如此时,他固然躺在地上,浑身的血迹,如同丢了半条命,而肌肤的疼痛已垂垂被丝丝的酥痒所代替。恰是这类莫名的温馨,让他诧异不已。搁在以往,权当昏倒前的错觉。而此时他神态复苏,绝非错知错觉。或许是体内产生了状况,一种前所未有的状况。
“小子?”
既为灵果,凡人天然无缘享用,一旦误食,说不定便有性命之忧!
目睹着姜熊四人的惨状,他也心惊胆战。而既然成了贼人的朋友,不免支出一样的代价。不过他想起体内的蛟毒,又垂垂的平静下来。
燕家主扯谎了?
于野的胸口起伏,长长喘了口气。他渐渐抬起手,揉了揉双眼。没了血迹的遮挡,暗淡的地牢回到面前。另有人低着头,冲着他来回打量。
于野转了一圈,看向地上的冯老七。
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脸上、身上。一阵阵火辣的疼痛袭来,他只能咬紧牙关苦苦强撑。不消半晌,他皮袍扯破,肌肤炸开,血水恍惚了双眼,染红了胸膛,而无情的鞭子仍然猖獗落下。他不住地颤抖着、挣扎着,扭曲的面庞充满着难言的痛苦。垂垂的,他不再转动,便是怒睁的双眼也变得暗淡无神……
冯老七的双手双脚拴着铁链,悄悄的趴在一滩血水中。其分裂的衣袍下,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。
打他的男人又问:“是否晓得紫参果的下落?”
冯老七?
是蛟毒而至?
“小贼,该你了!”
于野拿起一捆茅草垫在冯老七的头下,然后抓起瓦罐便想喂食净水。而尚在昏倒中的冯老七俄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并带着狰狞的笑容渐渐展开双眼……
“啪、啪——”
“啪、啪——”
冯老七,脸朝下趴在地上。
四个家伙,竟然合股欺负他一小我。
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候,两个男人终究停了下来。
冯二仿佛是自有主意,讽刺道:“谁让他不知告饶,合该如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