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妖螈弑杀成性,暴戾残暴,难以顺服,需由精血祭炼,再以法诀锁其命魂、箝其存亡,方能让它乖乖的服从摆布。
“哈,不必见外,此番吃住由我做东,你固然占便宜就是!”
自从到达蕲州以后,不是忙着赶路,便是遭受凶恶,难有半晌的安适。现在也该停下来安息几日,待养足了精力,再重新上路不迟。
当归一执壶斟酒,表示道:“于道友,请——”
于野闭上双眼,凝集神识。
房门“咣当”翻开,当归一走了出去。只见他挺着胸膛,腰杆笔挺,大袖带风,面带笑容。接连静修三日,看来他已规复如初。
各有两张多长的怪物,浑身披着鳞甲,四肢生无益爪,长长的嘴巴暴露利齿,看着便令人生惧。依着御兽术的法门,催动神识穿过一头妖螈的脑袋。其识海与人分歧,极其狭小,此中可辨一团明灭的光芒,恰是它仆人的法力结印……
屋内甚为宽广高大,陈列精美,灯火透明。居中摆放着木案、木几,摆布则是一排木架子,摆设着各种古玩。木架子的近旁,则是铺着草席,一样摆放着木几,并有十多人盘膝端坐。
蛟影的口气有些游移。
三今后。
为了收伏两端妖螈,整整耗时三日。一次次的功亏一篑,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固然费尽了周折,终究总算大功胜利。
大门敞开,通畅无阻。
这也得益于蛟影的尽力互助。
客房内,于野盘膝坐在榻上。
于野拿起御兽戒。
于野尚在惭愧,御兽戒内的两端妖螈已复苏过来,许是没了神识印记的箝制,竟相互猖獗撕咬。他仓猝再次凝集神识,尝试祭炼之法……
走了数百丈远,往右拐入一个巷子,分开了热烈的街道,四周温馨下来。又去百丈,可见道旁的大门边挂着一个灯笼,上有珍宝坊三个大字。
“罢了,转头我便扔了御兽戒,以免妖物害人。”
“本人姓当,他姓于。”
“另一头妖物……”
于野的神识尚未触及光芒,俄然眉心一痛,禁不住惊叫一声,蓦地展开双眼。
“此话怎讲?”
大屋子有四扇门,尽皆敞开。门廊下,挂着一排灯笼。门楣之上,悬着一块木匾,刻着三个大字,珍宝坊。而敞开的屋门与屋子四周,仿佛覆盖着一层如有若无的法力。
“蛟影——”
一道淡淡的气机伴同神识回归体内,倏然沉入气海的蛟丹当中。
动用神识,耗损的是神魂之力。而蛟影乃是残魂之体,她明显已大伤元气。
“哎呀——”
于野摆了摆手。
于野挥手重拂,面前多了一枚玉简,与三个玉石戒子。
这是客人喝酒用饭的处所,却不称酒坊,而是叫作酒楼。顺着楼梯来到二楼,雕梁画栋,灯火透明,人影攒动。
穿过天井,劈面是座大屋子。
“无妨!”
三个戒子,两个收纳着死去的蛇虫鸟兽,一个为御兽戒,收纳着两端妖螈。此前本想丢了三个戒子,一向得空顾及。而翻阅了御兽术以后,他俄然窜改了动机。
于野摇了点头,抬手撤去禁制。
走出院门,是片开阔的天井。天近傍晚,暮色尚未来临,而天井四周已挂上了灯笼,日晟堆栈的字样非常夺目。
“去了便知,咦,你神采不佳……”
于野有些目炫狼籍。
窗外,晨光亮媚。客房内,安排俱全,看上去与平常的堆栈没有甚么分歧,只是四周覆盖了一层无形的禁制。
昨晚赶到暮天城,在当归一的带领下,两人入住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