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野间有贼人横行,想不到大海上也有贼人。
于野无法的摇了点头。
“哦……这段话,为修道之人的偈语,究竟是故作玄虚,还是另有深意,与他的境地修为有关。以谨慎起见,你还是敬而远之为好!”
十多个陈家后辈竟然手持竹篙、或是砍刀,环抱在船面四周。阿虎与桃疯、羽新等人则是聚在船楼之上,一样神情凝重。
于野沉默半晌,抬头朝天躺了下去,伸手拿起斗笠盖在脸上。
“……”
归元子抱着酒坛子灌了口酒,美滋滋的吁了口酒气,而半晌以后,又瞪起双眼道:“你在此何为?”
于野这才想起腰间系着一块油污斑斑的围裙。
“我有屁的神识,你与桃疯等人在舱内辩论,只要我两眼不瞎,天然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稍安勿躁,有我几位道友在此,料也无妨……”
“出了何事?”
于野皱着眉头道:“我称呼你老道,你说没端方。我尊称你为道长,你却与我称起老子?”
“嗯,我的所作所为,瞒不过你的神识……”
“刷锅洗碗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各家兄弟,三才主巽,五行归位,起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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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青青伸手一指。
“轰——”
小小的舷窗外,海天摇摆,风景残破,看着有些憋闷,却又让人目光流连,亟待一窥六合的全貌。而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,尚且不明秘闻。试问,又如何看得透六合的奥妙呢。
于野点了点头,考虑道:“归元道长,请照实作答,您来自那里,去往何方?”
“这是甚么事理?”
只要他走入伙房,归元子便会为他系上围裙,一时忘了取下,他此时的模样实足一个伴计。
于野回到本身的角落里,独对舷窗而坐。
归元子惊诧道:“我说了啊,你小子听不懂关我屁事!”
四目相对,神情类似。
于野没有拜别,而是站在舷窗前,一边擦拭动手上的水迹,一边说道:“道长,我这个伴计不能白干吧?”
陈家的海船已帆船尽起,去势极快。
忽听有人大喊:“少店主,海贼追上来了——”
于野迷惑道:“帮我?”
“砰——”
于野扫了地,倒了泔水,木料堆放整齐,又将坛坛罐罐清算安妥。
归元子懊丧道,却又不忘提示:“当一回伴计,问一句话,不能忏悔哦!”
海贼约莫有着二三十人,即便追上来,一定是陈家后辈的敌手。己方另有九位修士,不惧任何凶恶的贼人。何况海上风高浪急,也不便杀人放火啊!
归元子盘膝坐在褥子上,拿起酒坛子。他正想着来口酒,禁不住瞪眼道:“呦呵,你小子敢与老子讨人为不成?”
“哼,说你笨吧,你也不傻,说你夺目,又冒傻气。你的慈悲为怀,不过是以己度人,行雷霆手腕,方显天道本质哦!”
“这个么……混迹江湖久了,一时难以改口,嘿嘿!”
“你清算了几位道门弟子,阿虎与甘行定要扣问究竟,你也难以道出真相啊,我便帮你一躲了之。哦,你不但没有感激,反而以此威胁?”
归元子伸直在褥子上,怀里抱着酒坛子,却神采酡红、两眼微闭,嘴里收回鼾声,髯毛也随之悄悄飞扬。
或许蛟影说的有事理,他老是喜好以己度人,觉得道门弟子晓得深浅、识得进退。而他的苦口婆心,变成了自寻烦恼。因而他强行逼迫桃疯等人低头,成果也实在出乎所料。一记剑诀,赛过千言万语。想要以和为贵,竟然如此的简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