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彻固然是回绝的态度,但语气倒是和缓的,就如同在细心安抚一个在理取闹的孩子。
萧离笙微微嘟起嘴,有些负气地说,“去江南?江南有甚么好玩的!阴风阵阵,阴雨连连!实在是愁煞人的破地!”
苏彻骨节清楚的手指握上白玉酒盏,微微闲逛的澄彻酒面便倒映出他似美玉、如明珠的容颜。他浅歠一口杯中之酒,脸上暴露一丝无法的笑意,“现在阿笙的口味越来越抉剔了,十年顶级桂花酿在你口中竟也成了劣酒。”
“天然是要去的,阳春三月,江南正值好时节啊。”
苏彻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“现在南越的确已经大乱,只是他们打他们的,我玩我的,又有何干系?”
“那我现在说我之前是骗你的,江南实在景丑、酒臭,大家长得歪瓜裂枣,你还去吗?”
苏彻说这话时,乌黑的眸底没有一丝波澜,好似生与死实在不是甚么值得滋扰的事。
“真的?!那他和你比起来,如何样?”
这时萧离笙终究憋不住话了,开口突破了沉默,“久明,你前些年去了那里?”
苏彻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笑意,他又饮下一杯酒,没有否定萧离笙的话。
“可阿笙之前还说过江南是块宝地的,景美、酒美、人美,我但是听了阿笙的话才想去江南看一看的。”
“诶,久明,你如何不去东临呢?要晓得,东临国但是足与我西楚分庭抗礼的强大存在啊。”
这公子,名苏彻,字久明。
“不是吧?南越早就分崩离析,现在小国林立,比年交战不休,你跑去那样动乱不安的处所干吗?”
萧离笙见这态势是挽留不成了,心中烦躁不已,不再开口,喝起闷酒来。
萧离笙啧啧一叹,“幸亏他早夭了,不然我皇兄可得有一名劲敌了!”
这么一想,萧离笙俄然就豁然了,脸上又挂起吊儿郎当的坏笑来,“久明,你既生在东临,那快与我说说看,东临的美人姿色如何?”
“许是因我出世在东临,景色看得有些腻味吧。”苏彻还真当真去想了想,才得出结论。
阁楼之下,是昨日才搭起的看台。搭这看台时候花得极少,却半点没有粗糙的意味,还是非常的精美富丽,秉承了萧离笙一贯的气势。
“差未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