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照将她往屋中一推,道:“且别添乱。”忙叫小丫环搀进内去。
小和尚赶紧赶上前来禁止道:“我师父闭关呢,施主如何乱闯?”
袁珝和陆云照将信将疑,互视一眼,可又别无他法,赶紧拜谢,道:“不知兄台如何称呼?”青年道:“俗家姓名不提也罢,师父为我取法名归一。”又一摆手道,“疗毒治伤最忌打搅,连一呼一吸都能扰民气神,为安然起见,请二位出外等待。”
袁珝看来人蓄发,穿一身蓝布短衣,并不是和尚,但称小僧报酬师弟,小和尚也称呼他为师兄,想来应是成光大师收的俗家弟子,因而道:“这位兄台,求你帮帮手,我夫性命在朝夕,特来求成光大师拯救。是以多有获咎,还请恕罪。”
袁珝背着陆雨到了寺庙,只见庙门小小,香火不盛,一个小和尚在庙门前闲闲打扫。袁珝仓猝上前道:“小徒弟,我夫人身中剧毒,特来求见成光大师医治,请小徒弟带路。”一面说一面等不得大跨步进内去。
袁珝赶紧将陆雨放下,以手探其鼻息,大松口气,昂首道:“我夫人另有一线朝气,请成光大师救救她,袁珝来生牛马相报。”
袁珝道:“那快走吧。”赶紧抱起陆雨起行。
陆雨竭力支撑,微睁双目,喉头一动,声音倒是细弱蚊蝇。袁珝仓猝靠近,模糊辨得她道:“我,我中毒了,带,带我答复雨庄。”说完便身子一沉,闭目不醒。袁珝连唤数声,终无应对。仓猝查抄她伤口,只见她左手手肘处缚了一截绑带,小臂至手掌肿~胀泛黑,一道长血痕触目惊心,本来是昨夜为救本身毒鸦抓伤。
世人仓猝赶路,一刻不落。行到山中峭壁陡岩处,轿顿时不去,只得下轿步行。陆云照心急如焚,只恨本身腿脚倒霉索,令袁珝带陆雨先行。
陆云照道:“这是鄙人妹~夫和妹子。”
陆云照点头道:“恰是舍妹陆雨。身中奇毒,命悬一线,还请成光大师救一救性命。”
青年道:“本来是陆庄主。”又向地下袁珝、陆雨瞧一眼,道,“这佳耦二人与你有何渊源么?”
陈清心急,追出来道:“我也去!”
袁珝顾不得礼数,直往宝殿出去,正要入内,不期房梁上跃下一人,拦在大门口道:“我师弟方才说了,家师正闭关,你此人却如何听不见似的,好没规矩!”
成光大师道:“你一个俗家弟子,庙中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!”说着一掌将归一拍出门外。
青年道:“随我出去。”遂引世人进入内殿偏房,又将陆雨细细诊视一番道,“令妹之毒确切奇险。我虽鄙人,但跟着家师学习,也算见了一点世面。但连我也不晓得是何毒。幸而令妹习武,发觉中毒便自封穴~道,不然真熬不到这个时候。我师父闭关,但是我受师父布道多年,可替令妹解毒。”
那俗家青年望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又往他背上之人瞧了瞧道:“你夫人这模样恐怕早已升天,你还是请回吧。”
袁珝和陆云拍照视一眼,双手合十朝归一一揖,退出房外。方跨出门口,只见一名五十开外的长老,身披法衣,劈面走来。陆云照小时见过,认得是成光大师,待要上前施礼拜见,成光大师却脚下生风,目不斜视、直入房内。归一见之,赶紧道:“师父,覆雨庄的陆蜜斯身受奇毒,来庙中求治,弟子正要为其疗毒治伤。”
医官无解,直皱眉点头。袁珝不敢担搁,仓猝解缆,日夜不断奔往覆雨庄。到了庄上,陆雨已是人事不知。陆云照看过,只道:“去随云山找成光大师或可一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