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位昭阳公主还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!
胡菁瑜偷偷地戳了戳霍青毓的后背,小声说道:“怪没意义的,我们出去玩儿罢。”
一句话落,小一辈的侄子侄女儿们已经起哄的拍起巴掌喝采。霍老太太便向梁国公夫人笑道:“瞧瞧这帮猴儿,但是要大闹天宫了!”
上辈子的霍青毓最讨厌过年。一小我冷冷僻清地,没人管没人问,那种滋味儿,便是听到墙外的爆仗声响都能难过的掉下泪来。
更成心机的是打从朝廷年后规复朝议,昭阳公主府的赏花会也规复如初。这会子天冷就赏梅花,过两日和缓了另有牡丹芍药水仙海棠。府里的花赏不敷就去城外踏青。
就是不晓得踏青之时能碰到几波“偶遇”了!
胡菁瑜便笑道:“也不算是新奇玩意儿,就是想在演武场上泼一层水,等结了冰抽冰猴玩扒犁。”
霍青毓估计这话是胡菁瑜的好闺蜜昭阳公支流露给她的。
“老太太也觉着好罢?”胡菁瑜笑嘻嘻地挽住了霍老太太的胳膊,“让下头的人先在演武场上泼层水,再从库房里把扒犁冰猴儿冰鞋甚么的找出来,外头这么冷,估计这会子就结了冰,等我们吃了午餐下午就能玩。”
因胡菁瑜催的急,木工便照着花腔子用黄杨木先打了一副牌出来,也未曾描漆添金,只用砂纸磨得细光光滑不会刺手,当天早晨就呈了上来。
一时梁国公夫人和各房婶婶们也都返来了,霍老太太忙叮咛小丫头子上滚滚的茶,大师便坐下提及了闲话,谁家的酒戏好谁家的园子大,本年有哪几家递了拜帖要登门,另有几家须得霍家登门回访。长篇大套的家务情面说的人昏昏欲睡。
霍青毓拥着小被子坐在炕上,瞧着胡菁瑜说风就是雨的模样,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说道:“急甚么,吃完了饭再去换衣裳也不迟。这么冷的天儿,偏你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风硬。转头灌了一肚子冷风用饭,再岔了气儿,又该喊疼了。”
自初二今后,全部正月里都是各家走亲戚串门子的吃年酒。梁国公府发明的麻将*也顺势成了京中权朱紫家最喜好的消遣。以星火燎原之势进入了千家万户,到最后连宫中朱紫们也都时髦起来。
这话说的,就连霍老太太都起了兴趣。顿时便笑道:“这狗拉的扒犁,我还从没坐过呢!”
永寿九年的正月就在这满城叮当的麻将声中过了余年。仲春春寒,仍旧滴水成冰冷得拿不脱手的气候,可文武百官却得赶着乌黑的天气坐肩舆上朝。
赌场之上无母子啊!气的梁国公把牌一推,复兴牌的时候直接把胡菁瑜撵下边儿去了。
一时又有在外头放了爆仗的小子们呼啦啦地跑出去,一个个冻得脸面通红,忙扑到熏笼上取暖。偏生一个个都穿戴大毛衣裳,圆圆滚滚的模样,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小熊挤在一起。
“……玩腻了扒犁冰猴儿,我们就到后花圃子里头堆雪人遭冰灯,画了花腔子出来,叫我们府上的木工按着图纸凿,我们凿个滑梯出来罢?又都雅又好玩,好不好?”
这会儿却坐在牌桌上扮猪吃老虎,盯着坐鄙人家的胡菁瑜一张牌也不给吃,要么就估摸着胡菁瑜的牌跟她胡一样的,整四圈下来胡菁瑜一张牌没吃着一把牌没和过,恰好还拍着霍青毓的肩膀自我安抚是“刚玩的人手都冲”,乐得霍青毓不要不要的。
一句话引发了大师的兴趣。刚从外头出去的霍青霄便笑道:“这但是个好主张,端得热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