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霍青毓借胡菁瑜之口向昭阳公主点出此事,就是想晓得如果各家的底牌提早被翻开,五皇子提早晓得了此案有太子的手笔的话,还会不会如上辈子普通的铁面忘我。
动静一经传出,那些御史言官和落地举子当然是戴德戴德,但是张敬之大人和落地的举子倒是有冤无处诉。
话没说几句,忍不住又转到科举舞弊案上,问霍青毓道:“那么大个案子,五皇子现在左不过十六七岁,之前也不如何在朝被骗差,陛下如何把这件事情交给五皇子了。万一办不成,岂不是害人害己迟误事儿嘛!”
霍青毓忍不住看了胡菁瑜一眼:“你还真是心大。”
一句话出口,世人纷繁附议。
却也在无形当中获咎了太子殿下――盖因礼部右侍郎张敬之张大人真正获咎的人本来是太子,那些言官御史之以是竞相弹劾张敬之保胡永章,也都是服从太子的叮咛。
只是不晓得胡菁瑜这会子这么体贴五皇子的差事,到底是为了昭阳公主,还是为了五皇子。
莫青瑛却转了话题,向霍青毓扣问起很多江南风景来。
胡菁瑜看着霍青毓重新规复了神采奕奕胸有成竹的模样,心对劲足的勾了勾嘴角,缩进被子里就要睡觉。
“我传闻此次的春闱舞弊案是户部给事中弹劾礼部右侍郎,以为礼部右侍郎张敬之在主持科考期间,有向春闱举子流露考题。话说返来,张敬之但是本朝驰名的大才子,三岁能言七岁能诗,十岁就中了秀才十七岁就中了进士,户部给事中弹劾的那位得了考题的士子,也是江南鼎鼎驰名的大才子……两个大才子私相授受泄漏考题,还是户部官员弹劾揭露……我如何听如何觉着奇特。”
“你明儿要去昭阳公主府上陪公主说话儿吗?”
陛下恰是深知此事,一方面是顾忌太子在朝中的影响力,一方面也不想为了一介官员伤了父子间的和蔼,以是才顺水推舟。却没想到赶上五皇子这么个固执的钦差,非得辩出个明净忠奸。
霍青毓打发时候普通同世人闲话了一个下午,等再次回到梁国公府的时候,已经是掌灯时分。
胡菁瑜早留意到霍青毓在吃晚餐时神思恍忽的模样,特地抱着枕头来陪霍青毓谈天。
“有没有猫腻的,我一介女流之辈,又身处后宅,如何能够晓得的那么清楚。”霍青毓温谈笑道:“就是感觉有些奇特罢了。那些文人才子最是狷介桀骜,常日里自夸才高八斗,当真会为了一届科举就营私舞弊?”
霍青毓在书房临摹大字的时候,胡菁瑜就坐在中间叽叽喳喳。她同昭阳公主交好,昭阳公主又是五皇子的亲mm,天然会体贴哥哥的差事办得如何样。
霍青毓闻言莞尔,不过本身也没表情睡觉,便把床榻分了一半出来。
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
是啊,她重活一世,连扬州最艰巨的一段光阴都熬过来了,如何现在到了都城,家人也认返来了,日子也安稳了,却反而患得患失起来?
梁国公便道:“……辽东那边传来捷报,说是胡人寇边,齐国公父子带兵狙敌,缉获兵马粮草无数,乃至连胡人领兵大将都俘虏了。本来这领兵大将还是老单于的大儿子,齐国公命人驰报都城,贤人龙颜大悦,已经准了齐国公父子班师回朝的旨意。只怕再有两三个月的工夫,辽东雄师就要进京了。贤人的意义……还想亲身迎出都城三十里外,犒赏全军。”
最后案情倒是水落石出了,却将陛下和太子陷于难堪地步,又获咎了统统的言官御史,真可谓是使出了尽力还不奉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