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霍青毓话音儿刚落,七八个孩子神采立即冲动起来。不由分辩的跪在地上向霍青毓叩首。
因着姚短腿一伙人都是做惯了粗鄙下作买卖的,那人翻找了大半天也没找着一只可盛茶水的茶盏,只好将一只没有豁口的粗瓷海碗洗洁净,倒了半碗温茶。那茶色绛红,也没个茶香的味道。
霍青毓拿起桌上的普洱茶轻啜了一口,漫不经心肠说道:“有甚么话就说罢。”
想到这里,霍青毓摆了摆手,仍旧细声慢问,渐渐的问出这些孩子的故乡父母――但是大多数的孩童都是四五岁时被拐子拐走的,这么些年展转各地,早已不记得本身的家人父母。有些人倒还记得家里的一些景色和人,却说不出个启事来。一番探听下来,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。
霍青毓用茶盖轻拨茶水的行动微微一顿。杨嬷嬷持续说道:“女人也是晓得的,我们这瘦马行当,虽说也做的是贩人的买卖,可到底同那些丧尽天良的拐子不一样。我们这里的女人,多数是真金白银从他们父母手中买来的,颠末调、教今后,再转卖给那些盐商茶商,官绅富户。虽说也叫她们受些辛苦,可到底也是给这些女孩子一条前程。我们这儿一等的瘦马,学的是琴棋书画,丝竹笙箫,二等的女人,学的是看账算筹,管家理事,便是最次一等的丫环,也能学些针黹女红,油炸蒸酥的技艺。可不是比那些目不识丁的粗鄙妇人要强很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