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春花吓了一大跳，她坐在地上后移了两步，伸手抹了抹面前的血污。白叟还是保持倒下的姿式，斑白的头发整整齐齐，身上是一套洁净的藏青色旧礼服，仿佛一尊诡异而宁静的雕塑。
剧痛并没有准期而至，她转头一看，几个男人正用力压抑住发疯砍人的生果摊主，围观大众脸上挂着惊骇不安的神采，细碎的言语伸展开来，大多是“如何会如许”“平时人挺好的啊”“看不出有神经病啊”之类的话语。
摊主憋红了脸，甚么说也说不出，王春花清了清嗓，刚要再讽刺两句，顷刻间，刮风了。
狭长的刀刃抵在她的脸边，生果摊主那双眼睛红得吓人，她吓得冒死厮打，用尽满身力量挣扎，却躲不过摊主用尽满身力量的一刀，她的眉头到唇角的皮肤刹时崩裂，血污淹没她统统视野，她的耳边，只剩下丧失人道的喘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