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倪状师,这是……骆队的东西。”
孟涛也惭愧到不可,接到倪荫的电话时还挺欢畅,让陪着喝酒也没多想,谁晓得,她左一瓶右一瓶,底子就是拿酒当水灌,拦都不拦不住!现在想来也是后怕,这如果喝坏了身材,他如何跟骆队交代啊……
她将痛恨与不甘,硬生生归结到一个孩子身上,她决计恍惚了他的存在,不闻不问……
倪荫抱着箱子,高跟鞋有节拍地踩在石板路上。上了车,把箱子顺手放到副驾驶,驾着车,垂垂淡出老方的视野。
她渐渐悠悠地跟着车流挪动,时候于她,不再是指针滴答的一声又一声,它从奔腾的野兽,变成了无底黑洞;而她,一脚踏空,今后堕入无尽暗中,不火急,不挣扎,今后长眠。
从刑警大队出来时,老方叫住了她。
嘟嘟面前一亮,高兴地对倪倪说:“小娘舅,你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听到?我要跟妈妈一起住了!”
路过咖啡厅,她踌躇了下,还是停了车。
“是这里吧?”
她拿起一个相框,是他们刑警队的合影,照片里的他还很年青,眼神通俗,温馨地凝睇着劈面的她……
倪倪从浴室出来,身上还挂着水珠,来到她身边,眼神焦心。
余蓁冷静去看,幽幽道:“她说明天去警局,我就一向担忧,又不能不让她去……人没了,好歹也要留给她一个念想。连这点权力都不给她,她如何受得了……”
嘟嘟有点不知所措:“妈妈……你为甚么要说对不起呢?你明显没有做错事啊。”
有人将杯子递到她嘴边,她一口气喝光,喉咙舒畅了些,她也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。
嘟嘟愣了。
她攥紧手链,拳头抵住额头,被唤醒的影象,一帧一帧,画面重现。
余蓁抿下唇:“他叫嘟嘟……是倪荫的儿子。”
她拉开拉门出来:“如何了?”
抱着箱子出来,点了杯咖啡,然后挑了偏僻的位置,箱子阁在小圆桌上。
可实际却当头一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