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都是有一种从众心机的,白河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一点,因而悄悄做了个手势。
白河接着道:“固然,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,你是醉仙居,我是兰桂坊,他是江干酒楼……大师互不相让,争夺市场。但是走出了金陵以后呢?在其他州府的眼中,我们是甚么?是两个字――金陵!天下何其之大,在其他州府的眼中,底子没有甚么兰桂坊、没有醉仙居、也没有江干酒楼,他们所能看到的,就只要‘金陵’两个字!”
“……”
只听那人慷慨激昂道:“好一个众志成城、立名异国!现在我大周海内方定,但在外洋,却仍有异民贼子频频犯边,觊觎我大周国土,全赖圣后神武,方可护我大周全面!一念及此,我欧或人便恨不得北上参军,杀敌饮血,只恨老弱残躯,心不足而力不敷尔!若这兰桂坊酒业连锁真能立名外洋,为国争光,欧某便舍去这份家业又有何妨?再说了……只是加个盟罢了,就真的会丢了家业吗?嘿嘿,白公子,你这加盟店,我笼烟楼第一个插手!”
“只凭金陵这巴掌大的处所,利润再大也是有限的,大师又何必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,而不把目光放在更长远的处所呢?一根筷子,它很轻易折断。”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悄悄一折,啪……断了,丢掉。
神特么的……卖点酒也能上升到为国争光的高度,他们除了说个“服”字,还能说甚么呢?
沉默,又见沉默。
遵循白公子那两风雅案的大旨思惟,前期的确是要投入一大笔钱――加盟费和续约费,这是无可制止的。但是到了前期,那可真的是血赚了啊!
“笼烟楼?”白河眨了眨眼,再看去,却发明说话之人已经不见了。
白河又找了一下,成果还是找不到人,只好客气了一声,然后又装模作样的世人道:“现在欧老板做了榜样,另有哪位想要插手吗?前三名插手者,都能够享用七折优惠哦!”
那金陵商会会长傅信仁,看完文件以后,面色非常阴翳:“承蒙各位抬爱,才让老夫前来主持大局,与你谈一谈这白酒的经销事件,本是功德一桩的,可没想到,你竟然反过来想将金陵统统酒业一口兼并,你这胃口……嘿嘿,也未免太大了点吧,不怕撑死?”
白河画出的这块大饼,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大了,统统人都两眼发亮的看着白河,要不是内心另有点复苏,晓得本身只是个卖酒的,差点就觉得这厮要揭竿造反了!
“胃口大吗?哈哈哈……笑话!”
人群一下子就炸锅了,以傅信仁会长为首的众商家纷繁交头接耳。白公子这两风雅案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,与他们原定的打算完整不在一个境地上的,一时候真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。
“谢白公子!”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。
然后,他愣了好半响才想起,本来这自称“欧某”的人竟然是笼烟楼的老板!叫欧……欧甚么来着?小地痞说过此人很存在感极低,除了姓氏,其他统统不详,现在看来,存在感还真的够低的,一坐下就不见人了……
就目前这半个月来看,因为白酒的问世,各大饭店、酒楼、青楼的酒水买卖已经暴涨了三成――那是因为没得选了啊!有得选的话,谁还会跑去喝优酸乳?现在兰桂坊重新开业,并挂名为大周酒厂指定的独一白酒发卖店,没有酒厂总监造白河的批准,谁敢擅自售卖白酒就是跟圣后抢钱!那么可想而知,从本日以后优酸乳另有市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