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间,拜紫玄看清此人面孔,神采悚惧非常,喊道:“你....你是他?你是她的‘洪哥哥’?你当真活过来了?你一向与她在一块儿?”他语气饱含绝望、妒忌、气愤、悲哀、自伤、懊悔、发急,嗓门又尖又哑,喊了三遍,心胆俱裂,就此断气。
拜紫玄双手乱挥,似想赶跑世人,他喊道:“别说了,别说了!我要见仙子女人,我要见仙子女人!可她不要我了,可她不要我了....”
门口站着一人,此人面孔年青,双目闪烁,恰是先前赶上的那位截源。形骸心中一凛,停下脚步,也挡住此人,以防他伤害身后众位师尊。
截源道:“我们可得快些,再过不久,年青弟子也会中招,连那除灵大阵也一定有效。”
拜紫玄道:“她十多年前已找回了恐惧宝石,凤凰法杖,一年之前,她从圣莲女皇手中盗回星斗日月图,光复远行宝囊。而她又冒充嫁给川谭健,从川家手中拿到了斩火宝剑。我曾因川谭健一事与她吵架,但只要她对我暴露讨厌之情,我立即就变得卑躬屈膝,唯唯诺诺。我这才晓得,我不但爱她,更爱我这名誉职位,若她的图谋败露,我这平生也就完了。”
拜紫玄点头道:“师弟,你可大错特错了。这细姨辰图潜移默化间将邪法送入人体内,若穿戴五年以上,穿与不穿,别离已然不大。只要她集齐往昔五件宝贝,再动用声形岛上龙脉,发挥大阵,此岛统统道方士仍然难逃她掌控。”
世人知拜紫玄功力全失,已成废人,不必防备,但此人过往法力太高,仍不敢忽视。因而袁蕴用红锁链将他绑住,又将那锁链变得隐形,以防被人看出。形骸将拜紫玄背起,世人乘坐马车,腾空而返。
形骸与截源合力弹压,又是俄然攻击,加上年长门人有些神态不清,约莫一顿饭工夫,这花圃中已然安稳,其他法力高深的受控者心知不敌,仓猝逃离了穹隆六合塔。
袁蕴道:“你眼下不说,我也可用占卜金轮找她!”
形骸心中苍茫,想道:“是我先前窜改中枢龙脉,助费兰曲完成此阵,我都做了些甚么?骸骨神为何要我这么做?”但到了现在已得空追悔,回身就往外跑。
众道震惊万分,齐声怒道:“你就如此放纵她侵犯我们?”
截源点头道:“行海兄,我并无歹意。”
他不过是神玄门中一尚未出山的弟子,即便拜紫玄犯下滔天大罪,他如此怒斥也非常不当。但其他五道感同身受,心中唯有悄悄感喟。”
袁蕴咬牙道:“我承诺你了!”
裴若皱了皱眉,知局势不妙,不敢怠慢,遂叫上息世镜、孟沮等小一辈妙手,仓促忙忙去了。
袁蕴对海法神玄门豪情极深,虽是迷雾师,却也不肯它就此毁了,遂叹道:“事已至此,却没法可想,幸亏并未变成大祸。”
拜紫玄道:“我....没体例,兰曲她变了,变得刻毒无情,变到手腕断交,法力变得像当年我的师父,却又更加严肃而阴沉。我开端做恶梦,梦见她的恋人重新转世找她,那恋人向她告状,两人决意向我复仇,他们将我制住,用各种酷刑折磨我。我为了回避重担,为了回避惭愧,为了回避惊骇,为了...不被她那星斗图把持,才暗中修炼此法,不料...不料练功出岔,心魂反被妖魔占有。”
威九丹皱眉道:“这披风才是关头,你不披在身上也就是了,又何必如此冒险?”
众老道多么见地?当即明白局势严峻,一齐盘膝坐倒,与星斗阵蛊心魔咒对抗,皆感到那邪气从经脉躲藏处暴露虎伥,一向往脑中涌去,委实狠恶非常。他们虽穿戴那星斗披风已久,可功力深厚,如此抵挡,倒也临时并无大碍,只是万不能稍有用心,不然一溃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