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水也与白雪儿互述遭受,两人皆在一天以内经历剧变,却又幸运的逃过一劫,两人既感光荣,又哀思绝伦,陈若水比白雪儿固执一些,只抱着哭哭啼啼的堂妹,向形骸道:“多谢恩公救了白雪儿,收留白雪儿。”
秃顶男人见烛九年青,底子不把他放在眼里,双手微振,数道水流缠向烛九。烛九双目绽放紫光,凝睇拂尘,顷刻间,那拂尘丝线窜改,呈现一百根长矛,倏然刺破水流,扎向仇敌关键。
陈若水眼眶微红,似要抽泣,但旋即举头答道:“爹爹,你放他们走,我甘心一死。”
众青阳教徒一齐怪叫,扔出暗器,有如漫天花雨,恰是那遍及尖刺的铁松子,有几枚更是对准陈若水。烛九知杰马宗独一自保之力,救不了陈若水,忙闪身至她身前,拂尘纵横,兵刃如潮,将暗器全数挡开。但众教徒不肯罢休,铁松子源源不断的打来。陈若水喊道:“公子,不必管我!你尽管本身!”
陈若水苦笑道:“青阳教徒,六亲不认,戋戋女儿又算得了甚么?”
秃顶男人板着脸道:“你说出如许的话来,真是大逆不道,就和我那执迷不悟的弟弟一样!若非他死活不肯,本该是白雪儿来当这祭品!”
形骸见她穿戴打扮,沉声道:“你也是青阳教徒,对么?”
来人走入屋内,脸上神情不冷不热,朝烛九点了点头,道:“贤弟,你好。”
秃顶男人双手负背,好整以暇的站着,身后又奔入十个青阳教徒,一字排开,他一双眼冷冷望着陈若水,道:“孩儿,我是如何教你的?”
就在此时,木门响声愈烈,轰地一声,堵门的石狮子与橱柜全被震歪,门闩断裂,一身材高大的秃顶男人走入门中,此人脸上无一根毛发,乍看像是读书人,很有秀雅之风,但烛九模糊感觉此人眼神诡异,神智颇不普通。
陈若水黯然道:“是,自从我懂了事,我爹爹...爹爹就一门心秘密让我...插手青阳教。”
烛九昂然起立,道:“他连你都能害,另有甚么做不出来?若水女人,对不住了,我本日要杀了你爹爹!”说罢取蝉蜕拂尘在右手,左手掣出一柄长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