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无殇点头笑道:“断翼鹤诀?非也非也。老道明天不过游山玩水,路过此处,看诸位打的热烈,特来闹上加闹,乱上加乱。”
形骸不答,挡在洞口,白雪儿汗毛直竖:“莫非他是当真的?哎呀,我怎地这般命苦?刚出狼窝,又入虎穴!”
形骸暗想:“裴经王?这又是谁?从未传闻过。为何他们如此怕他?”
关海长威震天下,名盖四海,闻言望向白雪儿,似惊奇为何这娇弱少女竟不怕本身。张翼道略一沉吟,叹道:“小丫头胡说些甚么?我们是在兵戈,并非江湖上谈买卖。”
关海长神采峻厉,森然说道:“你就是杀了施三力、钟会具,盗走我们山墓甲的孟行海?新仇宿恨,明天一齐算吧。”
关海长捏紧拳头,道:“他们都说你死在了无人海,被仙灵吃了灵魂。”
张翼道呵叱:“装疯卖傻,胡言乱语,却又骗得了谁?”
形骸心下一沉,晓得景况险恶,他与纯火寺众僧苦战过后本就倦怠,又硬接了这两人雷霆万钧的守势,实则已受内伤,若要取胜,非完整开释冥火不成,只是结果如何,实难预感。
白雪儿点头道:“鄙谚云:‘盗亦有道’,你二报酬老不尊,以大欺小,倚多为胜,便是江湖强盗也比你们强些!”
一黑甲蒙面的男人落在洞外丈许处,随后又有一白甲蒙面的老者骑鹰降落。形骸瞧两人身形,看不出两边深浅,却知非同小可。
形骸看两人铠甲,试两人功力,已模糊猜中两人身份,再看实在面孔,心下雪亮,点头道:“露夏王朝的军人长、道法长一齐驾临地母岛,真是惊天的动静。”
白雪儿道:“侯爷师父,我不管你是活人还是活尸,我都不讨厌你。”说罢脸上一红,又道:“我也不喜好你,你别痴心妄图,曲解...甚么....了。”
拜无殇双目往上一翻,道:“我骗你做甚么?唉,我也是被人叫来的,底子不知来做甚么。”
贰心想:“现在之计,唯有设法说得他二人与我单打独斗,各个击破。”遂答道:“听闻露夏王朝最重名誉,你二报酬国中顶尖人物,莫非竟想以多欺少?”
白雪儿嘻嘻笑道:“侯爷师父啊,你这招顾摆布而言他,但是害臊啦?哈哈,你准是害臊啦!”
张翼道苦笑曰:“‘海葬掘坟’裴经王,断翼鹤诀一现世,装死之人全都活转,可谓‘行路难,难于上彼苍’。”
形骸昂首一望,见一山坡上站着另一老者,这老者一身灰袍,披头披发,头发半黑半白,神采阴鸷,身躯强健。张翼道、关海长不由得呼吸沉重,齐声道:“裴经王?”
白甲老者叹道:“顾不得,速战持久。”
白雪儿听得头皮发麻,道:“这些....这些活尸当真过的如此之惨?那师父你为何...为何不惹人讨厌?不弄坏地步?”
白雪儿呆若木鸡,不知这女人来源如何,但形骸一拉她小手,白雪儿便也跪了下来。
关海长、张翼道两人本还算安闲不迫,可圣莲一到,当即丧魂落魄,面无人色。
就在此时,有一人手持细剑,倏然刺向关海长面门,关海长双目一瞪,暴喝一声,面前真气巨震,那人哈哈一笑,一个翻身,来到形骸身边。形骸见来者也是个老道,但他长须如雪,面如冠玉,肥胖清癯,皮肤光滑,可模糊看出此人年青时定然风采过人。
蒙面男人与白甲老者实则更加惊奇,这两人皆乃当世豪雄,刚才联手反击,去势多么狠恶?但形骸轻出一掌,轻弹一指,便将两人沉重精美的招式化解,伎俩之奇、真气之强,委实令人惊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