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佳“嗯”了一声,小声道:“傻瓜。”
兵太子怒极反笑,道:“死?我们风水地盘爷,哪有那般轻易死?我们身后,在家中养伤旬日,又能活蹦乱跳的。”
鲤鬼老道:“多说无益,本日这血海深仇,恰是得报之时!”说罢一挥手,人变得影影绰绰,在夜间难辨踪迹。那兵太子一竖三叉戟,顷刻也形影暗淡。
沉折站起家道:“你们莫要插手。”
形骸听到众幽灵喊道:“好!”虽是喝采,可声音暮气沉沉。形骸想:“这些黑鸟妖不如先前的短长,而沉折武功似又高了一些。”这恰是因沉折分享冥火,冥火神功一强,反而加强了龙火功之故。
那小幽灵带三人绕过绝壁,踏入山谷,行了十里地,见火线灰树幽草,紫烟淡光,是一处荒废已久的园林。园林围墙破坏,石面班驳,见里头稀有座小楼,数座高塔,大部分已成废墟。
形骸将信将疑,安佳见状喜道:“算你有知己,我晓得你怕毒死我,给我喝吧!小幽灵不会害人。”因而将灵药一饮而尽。
安佳忽觉乏力,轻声道:“这里...是黄雀观,已经荒废了不知几百年了。我以平常常来,这儿甚么都没有。”
形骸道:“鸿钧逝水?啊,对了,亡人蒙那书里写到过这类鸿钧逝水。”
形骸道:“你瞧好了!”一招“神龙潜影”,刺向那长指怪,他脱手极其隐蔽,但那长指怪竟然知觉,叫了一声,五根指甲同时打向形骸。形骸一震,仓猝变招,弯刀圈转,将指甲打落,手腕模糊发麻。他想:“这怪物也不易对于,为何看沉折杀来毫不吃力?”
小幽灵道:“他精通奇特的仙法,此人偶尔返来,现在却不在家。他凶暴的很,你们还是莫要见他为妙。”
小幽灵道:“这黄雀观乃是一种鸿钧逝水。这门是通往此中真正大宅的。”
形骸问道:“阿谁大好人现在还住在这儿么?他也是幽灵么?不然如何能开门的?”
形骸头一晕,腹部一痛,面前如蒙绿罩,见那两个恶地盘正鬼鬼祟祟的从后爬上树。形骸悄悄好笑,假装不知,待两人靠近,左手一扬,一道冥火烧向两人。这冥火掌力难以伤及实体人体,对上虚体灵体却能力极强,那两人齐声哀嚎,摔下树去,转眼已烧的身躯溶化,满地打滚。
安佳握住形骸手掌,道:“你看看你师兄,再看看你,相差当真太远。”
先前偷袭的,恰是被他斩首的地盘爷鲤鬼老,厥后脱手的,也是先前的老朋友的兵太子。鲤鬼老咬牙切齿,七窍生烟,兵太子瞋目圆睁,俏脸抱恨。
形骸惊声道:“西海三圣?就是那三个地盘爷?”此中兵太子与鲤鬼老已被他所杀,残剩一人不知在那边。
形骸瞥见一道人影,仓猝抱住安佳,朝后一躲,砰地一声,一柄大砍刀斩在地上。身后呼呼作响,又有事物攻来,形骸一招“朝日初生”,弯刀上劈,铛地一声,将仇敌兵刃挡开。他身子一弹,脱出仇敌包抄,定睛一瞧,惊呼道:“兵太子?鲤鬼老?”
蓦地一声轻响,他蓦地知觉,回身一招“龙生九子”,那兵太子怪嚷一声,三叉戟擦破形骸衣衫,但本技艺臂也挨了一刀。这兵太子不过是一方小神,而形骸龙火功练至第三层,正面比武时,这地盘爷已远不是他的敌手,只是这由实化虚,由虚化实的工夫当真难测,形骸竟斩他不死,本身也几乎受伤。
小幽灵来到一座大棚屋前,这大棚屋以往似是个马厩,他道:“就在此处,你们莫要惊奇。”说罢又取出个魂水瓶,将水绕着大棚洒了一圈,蓦地间,世人见马厩宿世出一扇绿门,那门平空独立,无依无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