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震惊至极,脑中一片空缺,这时,他听一人笑道:“你们是要看他杀人呢,还是早点跑路?魁京一天最多只能杀两千人,等他杀够了人,你们还得被元族追的够呛。”
紫怡部众女子想草拟原魁京的各种传说,无不神采惨白,心惊肉跳。
烛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道:“我也不知,她或许感觉....小地龙之死是她的错误。”
说话间,身后传来隆隆蹄声,形骸见约莫十里外灰尘飞扬,无数蛮族兵士骑着烈马追近,好像黑云来临,海啸袭岸。形骸喊道:“从速走!”
一年青女子也恨恨道:“是啊,若我养下孩儿,被那些元族人看到,那孩儿也活不成啦!我们死也不能被元族人拉去做小妾,做仆从!”
众紫怡部女子都有神灵血缘,武功不弱,大多抵得上第二层的龙火贵族,只是她们悠长居住在紫怡林中,鲜有外出驰驱,长途跋涉的时候,到此地步,走不过二十里路,已有很多人叫苦不迭,行动急剧迟缓。
形骸大声问道:“你叫甚么?”
形骸奇道:“魁京前辈竟如此有侠义心肠?”
那魁京挥动缰绳,他那玄色的骏马走向紫怡部女子,她们有的瞪大眼睛,有的缩着脑袋,有的低声祷告,有的闭目等死。
少年笑了一声,道:“你何必多问?晓得我名字的都没好了局!”
其他紫怡部女子心知唯有如此,答道:“如此多谢了!”闷头奔驰,唯独烛九立足不前,大喊道:“你胡说甚么?你又不是沃谷族人,为何要如此?”
世人仿佛销魂心碎,抽泣不休,形骸也甚是悲伤,但自发是一身铁骨的男人,如何能同一群女子哭成一团?他咬牙道:“师叔她有此憬悟,大伙儿也莫过分悲伤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找一处清净之所,将师叔她埋了。”
少年又道:“第二,或许他见那些人出动一万精兵,来追你们这些老弱妇孺,因此不满,动了杀心。”
少年眨了眨眼,笑道:“我只能说他是我兄弟,他杀人吸血,是因为他非得如此才气存活,非得如此才会欢畅。他霸道可爱,难以捉摸,之以是帮你们,启事非常庞大,我也只能猜想。”
形骸、烛9、紫怡部众女子皆定睛看向那说话人,只见是一少年剑客,年纪与形骸、烛九差未几。
有女子哭道:“可我实在走不动啦!”
烛九一颗心几近要飞出胸腔,他跑向形骸,拉住他胳膊,形骸看他一眼,见他神采体贴、热忱、悲观、痛苦,各种情感混合异化,难以描述。形骸将他一推,笑道:“贤弟,你留下也帮不上忙,还需我用心照顾。”
少年道:“第一,你曾经孤身面对魁京,伤过他,并且伤他不轻,对不对?他或许感觉你值得活下去,既然碰上了,那就帮你一帮。”
形骸又问道:“他为何不与你斗?”
少年叹道:“因为上一次相斗时,我不是他敌手,被他宰了。这一次我武功大进,他却懒得再脱手。”
形骸环顾四方,皆是一望无边的草原,这处牦牛河谷也只要低矮的树,他道:“先走吧,带上师叔骸骨。”说罢将女族长尸首背起。他一向未得女族长奉告姓名,身为长辈,也不敢冒然相问,现在问起,才得知她叫永欣。
烛九跟在形骸身边,不住思考永欣所说的话,心想:“若我...真是我那先人烛隆灵魂转世,那我射中必定要替他报仇,杀他的人是圣莲女皇,是盛气凌人的龙火天国,我本来心中所愿,皆是从烛隆那儿担当过来的,我此后的门路也再清楚不过。甚么男女私交,甚么两情相悦,甚么郎情妾意,甚么长相厮守,那些与我先人宿命比拟又算得了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