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宫道:“星斗派在声形岛上存在已久,青阳教只是新来,二者固然缔盟,但相互皆信不过对方。”
形骸心中一凛:“他还想带我回盗火教?”当即说道:“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重宫倏然一动,似雷闪流行,裴若腰间一麻,已被他点倒。息世镜大喊一声,抢上出招,重宫双掌并拢一推,息世镜浑身巨震,一头栽倒。
形骸点头道:“我只感觉你并非言而无信之人,既然承诺了星斗派,又为何等闲叛变?”
重宫道:“此人尽力出剑刺我,我不过脱手反击罢了。”
裴若道:“说得轻巧,但你为何伤了我们同门?”
息世镜断喝道:“奸滑小人,这等雕虫小技,又岂能瞒得过我?”说罢浑身真气荡漾,攥紧长剑,横在面前,一剑朝重宫刺去,这一手是他毕生武学对劲之作,剑上真气澎湃,势如劈波斩浪。
裴若越看此人越不扎眼,全不似平素与报酬善、乐于交友的性子,本身也大感古怪。若在以往,即便她认定此人是仇敌,也必会花言巧语,试图招募,但现在却恨不得避而远之,或是转头与他拼了。
重宫笑了一声,足尖一点,飞身跃起,形骸也运雷震九原功,紧跟在他身后,两人如乘坐雷车电马,顷刻已跑的没了影。
形骸与重宫并驾齐驱,过了一会儿,形骸问道:“重宫兄,你为何要帮我?”
她一跃而起,心道:“此人如此短长,却对师弟甚是顾忌,莫非师弟本领不在他之下?他任由此人将我点倒,是怕我跟去后徒劳无益,反而遇险。混账,混账,我是三杰之首,岂是半途而废的孬种?”
重宫道:“我不想伤人,但诸位若欺人太过,鄙人也唯有罢休一搏。我有言在先,只带你三人前去,若招来别的帮手,我大可一走了之。”他在岛上住的久了,晓得海法神玄门容不下他,若六大掌门人到来,必会设法缉捕本身,他不肯无端杀人,也不肯惹来费事,是以事前言明。
重宫叹道:“现在你占上风,天然你说了算。我晓得残剩星斗派门人在哪儿,诸位若要我带路,鄙人情愿效力。”
裴若又惊又怒,但她曾从风圣凤颜堂学会一门“血脉之和”工夫,用来解穴解毒甚是灵验,当下凝神运功,不久竟能活动双脚。
重宫道:“此处叫做坠船谷,是一处鸿钧逝水,据传若非成心找寻,又动用高深道法,谁也难以找到这儿来。星斗派与青阳教的残剩妙手多数堆积在此。”
形骸心中惭愧,暗想:“孟行海!你这算甚么?要么决然回绝,要么一口承诺,为何恰好要对付推委,玩弄这阳奉阴违的伎俩?他说你行海是懦夫,可你不但脆弱,并且是个世故狡猾之辈!”
形骸叹道:“老兄,你的景象,我并非不知,准是星斗派、青阳教将你赶到这里,对么?”
....
形骸问道:“这星斗派到底想搞甚么花样?为何要掀起如此动乱?”
她先前与形骸手掌一握,已在他掌心涂上难以消逝的‘菱花香’,此药也是她从风圣凤颜堂得来,也唯有她能闻获得。她考虑局面,衡量短长,骑马反向海法神玄门奔去。
重宫道:“我并未承诺星斗派甚么。何况在这岛上,他们皆是憎我恨我的凡人,唯独你是同胞,既然亲疏有别,我天然当助亲朋。”
形骸问道:“青阳教与星斗派到底有何干联?”
形骸道: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你这不是能人所难么?”
形骸道:“我是懦夫?我不是!我只是个平常的人!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