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我年纪太小了?等我...等我再长高些,长大一些,就像妈妈一样,他也会....也会像先前阿谁大汉那样看着我,想要抱我,亲我....
形骸想了想,道:“本来是这妖魔。”一掌打在活口脑袋上,活口当即断气。
白雪儿心中一凛,晓得他又要杀人,道:“但也有很多人像爹爹与我普通,只是逃不出来罢了。侯爷,你发发善心,救救他们,好么?”
他现在已然出山,能够收徒,那门徒虽不算做海法神玄门的门人,可也算支派一脉,他想了想,传白雪儿气舞掌的口诀,让她先记熟了,打下根底,白雪儿经历变故,心性坚固,不敢骄易,听了几遍,几次轻声背诵。
白雪儿暗忖:“他此人....为何这般冷淡我?”答道:“好,侯爷,你烧去罪证,是怕纯火寺么?”
形骸则想道:“若那‘圣女’已走上歧途,极恶难返,我也只好杀她。陈白雪即使喧华,我也毫不手软。”他并非深谋远虑之谋士,倒是当机立断的妙手,转眼心下已盘算了主张。
死者身穿白袍,当是此地的青阳教徒,死于刀剑的约莫十人,其他村民皆被极庞大的野兽所杀,或是死因不明。村庄里一股鱼腥气味,煞是难闻。白雪儿闻着闻着,俄然晕眩摇摆起来。
爹爹向来舍不得让我做半点粗事,他打猎返来,连剥皮割肉的活都不让我碰。我要练武,他也是迫于无法才传些小巧的工夫。他怕我练粗了手,弄糙了皮肤,那就欠都雅了。
形骸问道:“邪神兽长甚么模样?”
形骸盘膝坐了半晌,空中升起无数幽灵,白雪儿吓到手足冰冷,偶然间躲在形骸背后。众幽灵虚劈空砍,不知在做些甚么,少时,形骸道:“除灵已毕。”放一把火将这尼姑庵烧了,带着白雪儿策马疾跑,双目警悟,以防留下目睹。
白雪儿道:“杀人也算是功德?”
形骸道:“此处灵气泛动,是鸿钧逝水。”
形骸道:“记着了,杀恶人是最大的功德,赶上我认定的恶人,就算旁人都说他是好人,我也定斩不饶。”
但面前的人,这个青云侯,这个孟行海,他是不在乎的。嗯,他是我的仇人,原也无需一向待我好。并非世上统统人都感觉我好,都以为我标致,都....都想与我成为伉俪。
形骸道:“人间有天脉法例,若事发不久,我可从中问出些大抵来。此法律六合有了知觉,能够传授知识于凡人,神效几无鸿沟。”
白雪儿道:“我不说。你....你叫我白雪儿好了。”形骸仿佛点了点头,又仿佛没有。
形骸道:“妇人之仁,愚笨之言。你自不必听我的话,只要学我的道法工夫就好。等你本领大了,我就放你走,也算对陈异戎有个交代。”
活口道:“紫脑袋,像是神龙,但...邪门的很,好大的翅膀,也不会飞。”
白雪儿想要辩驳,想要再劝,但形骸嫌她太吵,瞪她一眼,白雪儿吓得把话吞了归去。
形骸道:“你爹爹之死,母亲之堕,皆拜这些青阳教徒所赐,以德报德,以直抱怨,乃是人间至理。”
过了一炷香工夫,形骸道:“青阳教徒本来送那圣女去碧云洞,可被人救回,送到村庄里,村中青阳教徒不依,想要杀了那救人之徒,那人与圣女夺路而逃,随后碧云洞中的那妖魔杀了过来,才有如此局面。”
他语气平平而果断,仿佛能看破世人罪孽,自行裁定审判普通。白雪儿又问道:“如果你....弄错了呢?如果那人不该死,而你又将他杀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