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闻言暗忖:“看来是我多虑了,这绝甲确是一番美意。”
绝甲一身剑术在天庭罕见败绩,而妖界魔民皆是天神部下败将,曾发誓臣服,遭到誓词束缚,面对天神无可顺从,虽知这妖魔不凡,却也不放在眼里。他喝道:“妖魔,报上名来!”
陈若水模糊不忍,道:“你这么大本领,为何不留在阎安庇护凡人呢?”
形骸忽见那恶鬼蓦地身形消逝,融于雪中,贰心头巨震,仓猝将白雪儿背起,又拉住烛九的胳膊,待要去救陈若水,但已然太迟了。
贰心慌意乱,已再无迎战劲敌的高兴,唯有极力保命的动机,身法如风,缓慢游走,倏然已到恶鬼背后。
绝甲往前一站,那恶鬼般的男人停下步子,离绝甲约莫十丈。
绝甲身子一转,身如江水,澎湃流转,而剑影又化作万钧暴雨,乃是平剑的“水仙浮剑”,恶鬼似一下子被银河淹没,随时会被无尽长剑刺的粉身碎骨。恶鬼吐一口气,身子罩上一层冰甲,冰甲与剑影一碰,剑影解冻,此招也已被破。
恶鬼抖了抖肩,晃了晃手臂,那金光化作白雪,立时熔化。绝甲、齐宫皆顿感苍茫,心想:“为何封魔印无效?莫非他并非来自妖界?”
恶鬼俄然一刀竖劈,反守为攻,绝甲的剑术太太高强,自来只攻不守,可仇敌此招好似山脉横压,全无马脚,更没法躲闪,绝甲一咬牙,使出“玄武钝剑”,剑光化作百丈巨盾,抵挡敌招,又听砰地一声响,剑气寒气冲天盖地,绝甲手臂酸麻,膝盖一软,几乎站立不定。
烛九跟着说道:“前辈,传闻我与兄长身上也有你的血缘。”
齐宫大惊,见十多小我影穿过林地,不久已至近处。他哼了一声,神采丢脸,双目凝睇世人,道:“你们如何能找到这儿来?”
绝甲问道:“齐宫,此人是谁?”
陈若水大声道:“前辈,我敬你修为精深,为人寂静,这才听你所言,若你再对我胡言乱语,我立即死在你面前!”
齐宫神采忧?,道:“我全都对你说了,你怎地还信不过我?我并非贪慕美色之人,捉你也绝非是为再续前缘....”
齐宫道:“从未见过,但当是与阎安妖魔一起。”
陈若水抿紧红唇,扭头就走,齐宫仓猝道:“好,好,我不再提你昔日之事,只说阎安景象。”
齐宫猜忌世人另有狡计,皱眉不语,这时,绝甲走出人群,道:“齐宫老弟,总算见着你了。”
齐宫奇道:“甚么事物?你们并非阎安的妖魔头子派来追杀我的么?”
陈若水想起烛九等人都在找中荒山的天机洞,问道:“阎安是在中荒山里头么?那儿有个天机洞,对么?”
绝甲昂然答道:“你与这小丫头问答,我已听得明白,你是要我随你去阎安,绝除那边祸害?”
绝甲赶上仇敌,反而精力大振,道:“可没那么轻易!”倏然再刺一剑,此招快如闪电,剑气凌厉,模糊披发,世人虽站在二者身后,仍感觉内劲袭体,肌肤不由得作痛,更看不清绝甲这一剑要刺往那边。
世人看的神采惨白,心惊肉跳,心想:“这剑神一击狠恶如此,实有断山分海之威,但这恶鬼竟然能挡下来?”
形骸心底生出极大的非常,仿佛闻声骸骨神在嘲笑,这魔头每次这般反应时,皆生出极大祸端,一次是那截源的诡计,一次是缘会的殛毙。
绝甲拔出木剑,发挥降邪术印,顷刻金光千道,缠上那狮鬃恶鬼身躯,他道:“恶鬼还不平服?我让你报上名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