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炽烈抓住砍刀,砍刀上火光暴涨,又长了六尺,他急道:“我不想杀她!她也是灵阳仙!”可他嘴上虽这么说,庞大的身躯已飞向孟如令。
银二爷皱眉道:“他是马炽烈?管家,管家!他不是昨晚找的乐工....”
红爪更未几言,双爪隔空连连挥动,指尖光芒闪动,化作刚烈真气,斩向马炽烈,他这招与安佳工夫如出一辙,只是能力强胜百倍。马炽烈袖袍圈转,将真气挡下,笑道:“红爪老弟,你老了,可技艺却大有长进。”
马炽烈再把那雪抖开,目光转动,盯上形骸,自言自语道:“先捉走两个龙火小崽子。其他人此后再杀。”蓦地又嚷道:“你为何紧盯着这两人不放?”再道:“这两人都太伤害,将来必成大患,我奉告你多少次了?”
形骸瞧他神态不清,心生但愿,但马炽烈蓦地点出一指,那指力化作火狼,从上往下划条弧线,对准裴柏颈而去。裴柏颈见它方向变幻,难测落处,双手再度合拢,内劲化作金盾,铛地一声,金盾被指力震碎,裴柏颈口中吐血,连退十步,这才卸去力道。
形骸心道:“这老迈公然分歧凡响,功力竟不再马炽烈之下。”但细心一看,“老迈”呼吸短促,身子发颤,明显比较长力,仍不是马炽烈敌手。
俄然间,只听裴柏颈、孟如令齐声喝彩道:“老迈?”
那乐曲戛但是止,形骸一惊,终究瞥见那吹打之人。此人穿一身广大黑袍,连帽遮住半张脸,暴露一层短须,虽他讳饰面貌,但形骸仍认出他来,顷刻惊骇不已,喊道:“马炽烈?”
过了半晌,裴柏颈收拳,神采惨白,大声道:“别看了,全都走!他功力太深,我伤他不得。”
马炽烈咧嘴一笑,站起家,褪去兜帽,缓缓走来,此人行走无声,竟好像幽灵普通,形骸指着他道:“是真的!是真的!马炽烈!”
就在这时,一个金光巨掌捏住马炽烈手腕,马炽烈“咦”了一声,松脱了手,又一巨掌将形骸一托一送,跌倒安佳身边。
裴柏颈面露忧色,道:“如令女人,你总算来了。老迈呢?”
沉折曾败在马炽烈手上,晓得当下仍不是他敌手,只站在远处,分开人群,不竭以剑气遥攻。他守势凌厉,不在红爪之下,两人联手夹攻,指力剑风全无分毫间隙。
马炽烈从大洞中爬出,单手抚摩额头,喃喃道:“别吵了,别吵了,灵阳仙并非仇敌。”
孟如令取出一根冰杖,打向马炽烈手腕,杖间划过之处,皆是一片雪雾。马炽烈手上结冰,行动变慢了很多,孟如令又将冰杖朝前一捅,马炽烈闷哼一声,身子一时生硬。孟如令抓住裴柏颈,打了个手势,额头现出白金光芒,脚下闪现光圈,人俄然已到了远处,仿佛移形换位普通。
形骸想:“他怎地一下子如此软弱?”看裴柏颈面有病容,气味涣散,暗忖:“是了,阳火服从力虽大,但耗损太快。”
马炽烈变作长角白狼,一刀横扫,将两人内劲击飞,随后遥遥一指,红爪神采剧变,膻中穴中招,仰天躺倒。马炽烈身影虚晃,已到沉折面前,沉折蓦地刺出十余剑,世人眼中剑光交叉,直是难以辩白,可马炽烈手指弹了几下,咚地一声,也点中沉折穴道。
马炽烈朝裴柏颈走去,裴柏颈急运阳火,可已然金光涣散。现在,只听北风吼怒,一道白霜裹住马炽烈,他浑身高低顿时成了冰雕,静止不动。跟着那白霜,一银发少女飘但是来,落在裴柏颈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