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爪喜道:“我们大伙儿谁也没见过塔木兹,小兄弟,你运气当真太好。”
此人身法太快,形骸惊骇至极,又被烈风吹得苦不堪言,他想问:“你带我去哪儿?”可一张嘴,风堵得他喘不过气。
马炽烈怒极反笑,道:“我不平,你又并非当真赛过我!等我养好了伤,再领教你的高招。”
形骸忙道:“多谢诸位体贴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形骸见一蒙面人从暗中走出,此人体型庞大,约有十尺,背有些驼了,不然还会更高。他肩宽体阔,粗手粗脚,眉毛厚白,满身包裹的非常严实。
老迈甚是光亮磊落,点头道:“那位马炽烈真气充分,非我所及,我落败时他仍不足力。此人功力深不成测,到底是如何练得?”说话时神采凝重,似在苦苦思考。
形骸道:“他很高大,有些驼背,用布蒙着脸。他点中马炽烈穴道,自称是马炽烈师父,他要马炽烈四十年不得再返来,马炽烈不肯,两人辩论几句,塔木兹大师把我往天上一扔,我以后就全然不知了。”
马炽烈低下脑袋,不去看他,似心中有愧,他道:“塔木兹,这小子与你没干系!”
形骸心想:“这位祖宗恨透了我家,又岂能帮我说话?归正此事也说不清楚,说多了还获咎人,还不如假装不知。”因而说道:“我只是被马炽烈掳走,厥后途中赶上一人,那人自称是塔木兹....“
塔木兹道:“莫要逼我脱手杀你。”说罢将形骸抱起,更未几看一眼,顺手一抛,形骸只觉如老鹰抓着,在空中飞过,穿越似箭,“哇”地一声,喊了一半,已然晕了畴昔。
马炽烈怒道:“神龙骑与迷雾师搏斗我们的时候,你人在那里?你龟缩不出,任由我们深陷重围,一个个战死,另有脸自称是我师父?”
这一回他又在床榻上醒来,一睁眼,床前人影重重。他闻声世人长舒一口气,笑道:“总算醒了。”
老迈说道:“他神智有些不清楚,实在还部下包涵了,他若想杀光统统人,只需不管不顾的下狠手就是。”
形骸想:“如何了?或许他累得太狠,就此猝死?”暗中又感觉他有些悲惨。
红爪问道:“小兄弟,你是如何将马炽烈惊走的?又知如何逃脱的?大伙儿可都欠了你的情。”当时势面太乱,谁也没看清局势。
马炽烈举头喊道:“杀,杀!”收回一通大笑,笑声沙哑凄然,竟模糊有悲壮之感。
老迈微微一笑,神采敬佩,道:“北牛公然是世所罕见的豪杰,不管武功策画,胆识气度,我都远不如他。”
马炽烈几近被开膛破肚,他踌躇半晌,一把抓起形骸,但这一回不再欲废他工夫,而是拔身入空,眨眼间已在数十丈以外。
形骸见红爪神情忧愁,心想:“马炽烈是冲我和沉折来的,那些旧仇他早已不在乎。只要我二人一走,苏母山也就此安然了。红爪大师晓得此节,却仍情愿收留我二人,真是大仁大义。他讲义气,我们可不能不知好歹。”
形骸感觉此人有些过分谦善,但细心一想:“若马炽烈使出那月狼火牙的工夫,谁又能接受而不死?”
顷刻,只见老迈腿微微曲折,脸上肌肉抽搐,已有不支迹象。形骸得空细思,快步冲上前去。临到近处,他咬破舌尖,吐出血液,变作魂水,淋在那罡气上,随后拍出冥火。他身上这冥火能力之强,已不在沉折龙火之下,一声轻响,竟将那罡气烧穿个大洞。他纵身一跃,来到两人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