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轻呓道:“先前母亲对那两个奸棍脱手,我瞧见她那块大地母石发红颤抖,转化那两人体内气血,汇入母亲口中,他们变作干尸而死,母亲却甚是镇静。看来她所说的‘山珍海味法’,恰是利用这大地母石的法门。”
形骸心下感喟,看那大宅,感到热气劈面,甚是狠恶,他悚然道:“圣上这一道天火,哪怕马炽烈中招,也非受重伤不成。”
圣莲女皇再度拍了拍那玉像,道:“你并未对旁人说过往之事,对么?”过了半晌,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你离不得我,我也非忘恩负义之辈。”随后那神禽转向,如长虹般远去。
形骸见状,惊骇已极,却不敢张扬。孟轻呓瞪大美目,神情似非常恼火,却又并不如何惊奇。
形骸哭笑不得,道:“祖仙姐姐,我何尝如许说了?”提及此节,瞬息间想到沉折,喊道:“糟了,沉折师兄被圣上收留,了局岂不糟糕?我得去提示他一声,要他离圣上越远越好。”
形骸心头一软,只觉她甚是不幸,战战兢兢迎向了她,笨拙伸手,搂住她的腰,孟轻呓眉毛伸展开,身子微微颤抖,面泛红晕,闭上了眼,煞是娇羞敬爱。形骸情意已决,痛定思痛,亲上她那樱桃小嘴。
孟轻呓幽幽轻叹,道:“是,是。他是我丈夫,是我此生最爱的人,我一向在等他。”
孟轻呓见形骸不吭声,问道:“行海,你恼我了么?我确不该对你乱发脾气。”
形骸心头一紧,忙道:“祖仙姐姐,我并无他意。”
孟轻呓又靠近了些,指了指本身嘴唇,道:“你亲我这里。”
孟轻呓嗔道:“我偏要说给你听。我们那紫霞城里有一处鸿钧逝水,你晓得鸿钧逝水么?”
孟轻呓道:“你这般拍我马屁也没用,我也不会赏你甚么。还要将你当牛马普通对待,教唆你一辈子。”
圣莲女皇道:“我也不肯如此,这‘山珍海味心法’并非正道,我每次发挥,总不免恶心好久。但瞧见恩将仇报、口蜜腹剑的刁滑小人,我却又忍耐不住。”
形骸道:“他去了哪儿?”
孟轻呓走上一步,道:“你说母后能永葆芳华,满是仰仗此术,可此言当真无知透顶,莫非永葆芳华就非如此不成么?”
孟轻呓沉默好久,痴痴说道:“你还是这般说,与过往一模一样,可你为何想不起我来?”
孟轻呓道:“我被你气的走不动路,你背我走!”
形骸道:“晓得,是建在浑沌离水之上的灵地洞天,我曾....在麒麟海赶上过。”
形骸心想:“以她神功,怎会有力行走?她愤恨于我,这才如此惩戒。形骸,形骸,你是该死,谁教你不会说话,惹她活力?”因而半蹲在地,道:“偏劳姐姐辛苦辛苦,跳到我背上来吧。”
形骸叹道:“祖仙姐姐,你是对那位情郎思念过分了。那人是你丈夫,是我们孟家老祖宗么?”
他此时内力充盈,快胜良驹,且上身安稳,怕震惊孟轻呓,行了十里路,孟轻呓俄然一笑,道:“好了,我不怪你了。”
孟轻呓、形骸又等待好久,才从林间出来。形骸道:“她....圣上这...工夫,当真残暴,好生可怖,她就是如此永葆芳华,活了七百年么?”
形骸道:“牛马又如何?马儿和顺狂野,善于远行,牛儿浑厚强健,甚是可靠。二者皆甚虔诚,毫不暗害同胞。我看作牛做马,一定不及做人了,那些口口声声做牛做马之辈,也没多少能做获得。”
形骸心想:“是了,马炽烈找到的那鸿钧逝水里有一雕像,不竭涌出疗伤圣水,几有起死复生之效,连安佳所中剧毒都能医好。那定然就是镇宅宝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