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亿耳往形骸那边望去,烛九又道:“我信得过安答,你不必瞒他!”
烛九喜道:“那我们更该同心合力了。”
文士顷刻间显得有些宽裕,急朝形骸摆手,形骸仍古道:“此人江湖人称‘六耳猕猴’侯亿耳,是我龙国首要通缉之人。”
烛九问道:“巴习尔大哥的尸首呢?”
烛九与杰马宗齐声道:“你赶上了巴习尔大哥?别人呢?”
烛九顾虑重重:“若我要他暗里奉告我,安答定会不快,安答为人光亮磊落,傲岸自重,也不会妄图甚么‘断翼鹤诀’。”想到此处,道:“你说吧,我正要安答晓得。”
侯亿耳叹道:“他被青阳教的人所伤,我赶上他时,已然救他不得。”
杰马宗怒道:“这群青阳教的牲口,我向天神发誓,要将他们的灵魂全都粉碎!”
形骸淡然答道:“你若聪明,自能猜得出来,若不聪明,就莫要探旁人私事。在江湖之上,偶然多问一句话,便会有杀生之祸。”
侯亿耳叹道:“我本就是等在此处,要与我孩儿在这鸿钧逝水中见面的,不料你竟在这儿。如何?状元郎,你但是想要捉我?”
烛九冷哼一声,侯亿耳内心有愧,赔笑又道:“就去草原上找你们,多方探听,却不见你们那黄岐部地点,连紫怡林那方都已破败了。我心有不甘,找了你整整两年,不久前才偶尔间赶上了一名沃谷族的豪杰,他叫做巴习尔,他正在四周找寻‘天机洞’的方位.....“
形骸心下了然:“本来拜风豹他们竟赶上这等事。只是他们此行遴选的必是精英,如何会行事这般不谨慎?”他听过这藏拔族的名头,也是捕获仆从,私运发卖,无恶不作的山民,被藏拔族捉走的女子运气悲惨,景象常常令人发指,形骸早就故意肃除。
烛九扬眉道:“本来那封信是你写的!”说着瞪了杰马宗一眼,指责他为何没认出笔迹不对。杰马宗挠了挠头,悄悄嘀咕:“我也没见过巴习尔大哥的字,如何能辩白的出来?”
侯亿耳朝烛九走去,烛九热泪盈眶,怒道:“你不准靠过来!我....我....底子不想认你。”
此时,若水已然转醒,与白雪二人随云孔雀降落在地,赶了过来,白雪儿眨着大眼睛,问道:“侯爷,这位侯大爷是甚么人哪?”说着只觉拗口,嘻嘻一笑。
侯亿耳忙道:“我当年是别无他法,我当真深爱你娘,也曾留给她很多财物,我....”
听到此人姓名,烛九热血上涌,又气愤,又欣喜,脑袋垂垂一片空缺,只余下一个声音:“他....他是侯亿耳?那岂不是我的...我的爹爹?”
侯亿耳叹道:“这说来有些话长。”
烛九急道:“你底子不知安答为人,如何这般说他?”
若水、白雪“啊”地一声,满心猎奇,打量侯亿耳与烛九,只觉两人面孔模糊类似。若水还是有些伤感,可已然缓过劲来,大为好转了。
侯亿耳叹了口气,看着烛九,目光慈爱,笑道:“好孩子,你长得和你娘一模一样,真是姣美极了。”
侯亿耳微微一笑,道:“好孩子,真重义气!”又道:“那位巴习尔豪杰在离此不远处赶上了一群纯火寺的除魔众,那些除魔众偶然中泄漏了风声,说是得悉天机洞严峻线索。这动静传开,藏川的龙龙虎虎,妖妖怪怪、青阳教、藏拔族、武林豪雄,官府贵族,全都盯上了这一行人。”
形骸暗忖:“义弟不知那邪法多么可怖,但他与凡人普通刚强沉迷,好生自觉,我若夺得断翼鹤诀,从中查知缘会行迹,立时将其毁去,即便贤弟要找我算账,那也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