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听这工夫如此之难,豪气顿生,道:“那且由我来尝尝!”逼迫形骸说出诀窍。形骸将裴长生所授如数道来,玫瑰听了,当即背诵咒语,学画道符,苦练旬日,已然融会贯穿。
形骸怒道:“你这般一说,倒显得我当真是急色无耻之徒了。”
形骸道:“当然,我们来时见到过他们那总舵地点。”
形骸无法,唯有由她,待要教她符华法时,想起本身处境,不由面露难色。玫瑰一瞧,立时笑道:“莫非你这门工夫学的太差?”
玫瑰叹道:“你此人太不通世务啦,神玄门与四法派本就是一脉相承,四法派实可算作神玄门的分部。”
形骸只觉无地自容,烦恼万分,叹道:“不平也是不可,我却老是练不会。”
玫瑰道:“唉,你此人当真呆板,我是说着玩呢。”
形骸道:“岂止是差,的确是不得方法,一塌胡涂。唉,我委实教不了你,你还是另请高超吧。”
两人来到镇上,牵了两匹骏马,驰出山路,公然对准那乌云覆盖之处。形骸这将近一年来头一次分开穹隆六道塔,见千里崇山,万里海雾,只觉气度开畅了很多。
藏恩方顿时暴露可惜之色,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
形骸道:“四法派来除妖,你又来凑甚么热烈?”
形骸道:“你这般挑三拣四,可算不上是我们道方士。”
形骸道:“欲加上罪,何患无辞?”
骑行途中,玫瑰掀起衣袖来,暴露洁白的手臂,道:“你看这儿。”
玫瑰一拉形骸,两人伏在地上,她瞧出形骸心中迷惑,道:“师兄,还请谅解小妹擅作主张,诓你来此。”
玫瑰笑道:“那就随我叛出师门,投奔敌营,哈哈,这么一来,我就成了诱人入魔的妖女,你就成了自甘出错的魔头。”
长须道人说道:“孟行海?我倒似传闻过你此人,你在一天以内,将融融功与瘦体功练到极高境地,可有此事?”
玫瑰道:“若没了管束,离了教门监督,你们男人可没几个好东西。”
不久,她练成符华法之事传遍神玄门,又引发世人惊奇:玫瑰来神玄门不到两个月,竟有如此服从,令神玄门众年青后辈相形见绌。即使她并未学瘦体功与气舞拳,却也算的进步神速。拜紫玄等掌门人不由喟然长叹:“若她一上来就被选出神玄门,将来必成一代道法宗师,成绩不成限量。只可惜她毕竟将返回天兵派,等若沦于凡俗,可贵窥道宗奇妙了。
形骸骇然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背弃师门但是极刑,要杀头的。”
这女子叫做藏恩方,是藏家中极希少的道方士。她与玫瑰友情极好,虽将她逮个正着,却不觉得忤,反指着形骸笑道:“此人是谁?是你的情郎么?”
形骸见她肩上有一红砂小点,好似乌黑百合上滴一滴鲜血,不由猎奇,问道:“这是甚么?”
玫瑰神采镇静,道:“我还传闻此次四法派共会前来三人,此中一人是我们海法神玄门的三杰之一,叫‘息世镜’的。我传闻此人年纪悄悄,法力却非同凡响,可贵他要脱手,岂能不来开开眼界?”
形骸、玫瑰一转头,见高处站着三人,一人是个长须羽士,黑长眉毛,肤色发紫,一人是其中年道姑,化着淡妆,脸上笑吟吟的,一人则是个漂亮阴沉的少年,约莫十8、九岁年纪,穿金色道袍,身后背负一柄大剑。形骸只觉此人道子也甚怪癖,可他与沉折那怪癖又很有分歧。沉折是沉闷避世,冷酷淡然;此人则是极度傲岸,目空统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