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顾病房,除了赵琳以外,并无别人。
“哎!你干吗呀?”赵琳过来拦我,“我都闻声了,不就是人没找到吗?你至于急成如许吗?”
对不起!对不起!对不起!
高大壮这才停手,冲矮小的阿谁使了个眼色,二人合作,一人架着裴教员一条胳膊,将她拖到中间那块相对宽广的高山。
“不要!牲口!滚蛋啊!”
“求求你们!放过我们吧。”裴教员不竭要求着,试图能震惊到好人的软肋。
“你……”赵琳柳眉倒竖,俄然叹了口气,说:“算了,反面你这个脑筋有血的人计算。”
高阳说他也不大清楚,他半夜起来发明我不见踪迹,四周找了个遍也没找到,这才和刘豪、胡天月一起去处胡主任和王校长陈述。
……
面前再次闪过裴教员被拖走的一幕,电话有力地滑落到枕边。
凌晨时分,天微微亮。
“小美人,别焦急嘛!”高大壮的阿谁吭哧瘪肚地说道,“哥哥保管叫你舒畅。”
心中涌动的肝火垂垂停歇下来,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。
裴教员扑过来,抱住高大壮男人的胳膊,要求道:“求求你,别打他,他还是个孩子!”
“嗯,对,是一中的裴教员。甚么?不会吧?你们肯定吗?”赵琳有力地垂下眼睑,她庞大的神采已然说了然统统。
合上眼皮的一刻,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,带着不甘与气愤,我完整落空了知觉。
光芒渐强,我总算看清这两人的村民打扮。高大壮阿谁男人脖颈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,他手里拿着铁锨,脸上挂着奸笑,像靠近猎物的猛兽一样眯缝着眼睛。相对矮小的男人手里握着镐头,俩人来势汹汹地冲过来。
裴教员的求救声不断于耳,我瞪着血红的眼睛,脸孔狰狞地从地上爬起来,像暴走的野兽一样,扑向矮个男人,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甩,将他扔到一旁。
我是那么的有力,竟然被赵琳按在床上转动不得!我冒死挣扎着,却如何也甩不掉她按在我身上的手。难过得想哭,可我是男人,我不能当着女人的面掉眼泪。
我没心机和她闲扯,开门见山地问:“裴教员呢?她如何样?她有没有被……”
我完整发疯了,嘴里大嚷着:“我弄死你们!”
伴跟着裴教员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我像被抽光灵魂的尸-体一样倒在血泊中。
趁着高大壮没反应过来之际,拿起地上扔着的镐头,狠劲砸了下去。一下接着一下,砸得他毫无反击之力,嗷呜一声倒下。矮个子见火伴亏损,裤子都来不及提,拎着铁锨冲了过来,我回击一镐,正砸在他肩头,痛得他满地打滚,哀嚎声不竭。
我接过手机,立即拨通高阳的号码,向他探听裴教员的环境。
我满眼等候地望着她,多但愿这统统只是一场恶梦啊!
“你还是担忧本身吧!”赵琳娇嗔道,“病院拿你脑筋里的血块没体例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“你先别焦急,给我点时候,让我打电话问问。”赵琳拿起手机,敏捷拨通号码,向电话那头的人扣问裴教员的环境。
我挣扎着站起来,刚要去扶身边的裴教员,后脑重重挨了一下,黏稠的液体顺着我的后颈蜿蜒而下。我转过回过甚,怔怔地望动手举铁锨的高大壮男人,他奸笑着看着我,再次挥起手中的铁锨……
“没事了。”我悄悄摩挲着她的后背,小声安抚道:“我们归去吧。”
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,身材不断地痉挛着,两眼绝望地看着裴教员被高大壮拖走,心如刀割,却又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