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部下的密报,沈燕娇眉头舒展……不可,她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,现在容殊瑜在外救父存亡未卜,淑儿又遭此变故存亡未卜,她又如何眼睁睁的看着甚么都不做呢?想到此,沈燕娇让霓虹给本身找来一套丫环的衣物,偷偷的潜入了宰相府。
“无碍,你本是偶然之举,既然来了,便在这待着好了,恰好我和梁大人正说到清淑那小丫头和太子的婚事,你也出出主张,看看如那边理才好。”皇上一想起这件事,就是阵阵头疼。
梁远谢恩辞职。
“清淑,你在吗?我是娇儿啊!我来看你了,你还好吗?”沈燕娇眯着眼睛适应着四周的光芒,却还是看不太清楚,因为窗口都被厚重的窗帘给粉饰住了,亮光没法透出去。
皇上让宫女接过燕窝粥放到桌案上,便拉着德妃的玉手和顺的说道:“爱妃故意了,朕又如何会见怪于你呢,只是下次这类事情交于下人来办就好了,何需求爱妃你亲身脱手,如果伤到了爱妃的玉手,朕但是要心疼的。”他这几天确切感受身材有些疲惫有力,可贵德妃对他这么上心,他如何不对劲呢?
却不料,德妃细细的想了一番,便说道:“皇上,臣妾以为,此婚约不该等闲的退掉,毕竟皇上但是下了圣旨昭告了天下的,如果就此撤回,岂不是拿金口玉言当作儿戏?到时候可就沦为天下百姓的笑柄了!”
说实话,德妃固然已经四十有几,但是因为保养恰当,光阴的陈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陈迹,肌肤吹弹可破,一丝皱纹都没有。和那些刚入宫的年青嫔妃们比拟,也是涓滴不差的。而她更是多了一分红熟女人的神韵,也怪不得能够独得皇上恩宠几十年而圣宠不衰了。
天子赞美的点了点头,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那就定为五年吧!时候不长也不短,方才好。不过明天就是太子大婚了,为了制止授人丁舌,圣旨还是押后几天再说吧!”
现在的她翌日就要大婚了,如果此时明目张胆的出门,恐怕会遭人非议恐生不测,如果乔装以后就便利多了,走在路上也不会太惹人谛视。
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,梁远若还天真的觉得德妃只是“可巧”的呈现在这里,然后美意脱手帮他处理费事的话,那他就太笨拙了。德妃这招,明着说是顾及到了两方的颜面,可没有人重视到的一点是,或者说是除了他没有人在乎的一点,就是如果照着德妃的体例来做,申明他的女儿必须再“疯”几年,而这几年内,还不成谈婚论嫁!
皇上一听,感觉很有事理,因而他便仓猝诘问道:“那爱妃可有何高见?”
沈燕娇此时的感受是,又光荣又难过,光荣的是梁清淑并不是真的疯了,而难过的是,她还要装疯卖傻整整五年……五年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而女人最贵重的韶华都在这五年里了,疯过五年,梁清淑的人生,还能剩下甚么?
“淑儿,我是娇儿啊!你看着我,不要惊骇,我是娇儿,你还认得我吗?”沈燕娇压抑着内心的发急,她把梁清淑拥入怀里轻声说道,恐怕只要一大声说话,就会吓到这个已经脆弱成瓷娃娃的人儿。
沈燕娇不信赖梁清淑是真的……疯了,但是部下也只能刺探到这点动静,因为此时的宰相府是高低戒严,一只苍蝇都没法飞进飞出,绕过几个巡查的侍卫,沈燕娇仗着技艺高超一起奔腾,很快就摸到了梁清淑的内室里。
梁远现在则难堪的站在一旁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而这时候德妃却就像刚瞥见他的模样,一脸夸大地惊奇的看着梁远说道:“宰相大人也在这里?哎呀,本宫真是失礼了,竟然打搅了大人和皇上议事!”德妃装模作样的说完,又满带歉意的福身对皇上说道:“皇上,都怪臣妾不好,打搅了你和宰相大人,臣妾这就辞职!”便作势施礼,却被皇上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