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修阳终究打起了些精力,坐正了身子,很有兴趣地抬眸看去,只见秦子铭一身蓝色锦袍,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安知锦跟在他身后,还没走近,目光便已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等了好久,秦子铭还没有到,林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他用余光偷瞟了秦修阳一眼,见其表情还不错,赶紧赔笑道,“五殿下,本日您陪审,让您受累了。”
“传黄仵作――”主事见安知锦不认,也不过量解释,直接传了仵作上堂,“黄仵作,你倒是说说吉利赌坊钱掌柜的尸检成果。”
两人目光交汇,安知锦的目光仅在他身上逗留了不到一秒,便已移开。
没错,黄仵作是刑部最具权威的仵作,恰是是以,秦修阳才会成竹在胸,非常放心。但是现在,秦修阳嘴角的弧度僵在了脸上,他想不通!他真的想不通,为甚么黄仵作会俄然当堂背叛!
“你胡说八道!”秦子铭一听这仵作竟然当堂假造证据,曲解究竟,不由沉不住气了,“本王那日在场看得清清楚楚,王妃只是踩了钱掌柜,底子没有脱手殴打他!”
他教唆宋咏暗害钱掌柜,一是能够报前次在幕王府当众出丑的仇,二是能够教唆秦子铭和太子秦辉之间的干系,这三嘛,也能挫挫秦辉的锐气。
但安知锦可不这么想,这人间就算再有公道,可这刑部的人较着是被拉拢了的,不然秦修阳不成能神情这般悠哉的坐这里自取其辱。
从始至终,他就只用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边看好戏就够了。
再加上前次安知锦就已经伤了他的侧妃,他此次如何能够会持续容忍幕王府骑在他头上呢?
钱掌柜既然是被暗器所杀,那暗器上必然淬有剧毒,就算畴昔了这么久,那毒性也必然还遗留在钱掌柜体内,只要一测,本相便能明白了。
“回林主事,小人在刑部任职十多年,向来没有看错。”
一大早,他就已经晓得昨夜有身份不明的人潜入刑部一事,想来做这类事的除了幕王府也不会有别人了,不过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,此次,就看秦子铭如何逃得了干系。
“黄仵作,你肯定你没有看错?”一向没有说话的林书良此时却俄然发问。
他从小脑筋就非常矫捷,秦辉现在虽身居太子高位,但论起手腕,却不必然能比得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