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松涛道,“那孩子是流苏、缨络例行巡诊之时巧遇带回谷中的。昨日我也去问过流苏。他只说那孩子父亲早逝,母亲乃是碧落外院弟子,居于覆信林中。前些光阴,为救藏剑山庄那位送来金苜宿的弟子,不幸为白鬼所杀。是以才将她带回了谷中。”说着,看了一眼沈无秋,接着道,“真要提及来,这孩子能来覆信谷,倒是六师弟的功绩呢。”
“现在,此子心智尚浅,对人全无防备。且似对覆信谷格外信赖,我看,倒不如将她好生培养,假以光阴,也可成为我覆信谷一大臂力,”宁松涛说到这里,决计顿了一下,“若今后得知此子,确为莫家先人。我们大可凭着她,寻得那瑶池入口。如此一来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世人闻言,皆是一愣。
现在的殿中,只剩得宁松涛及六位长老。宁松涛缓缓走回座上,坐了下来。很久,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沈无秋倒似猜到了甚么,皱眉道,“谷首要说的,莫不是与那孩子有关?”
沈无秋冷着脸道,“我只是当时刚巧路过,见那孩子孤苦无依,非常不幸。才叮嘱流苏将她带回。当时,我可不知她是甚么天生灵体。若早知她是,不等流苏他们带回,我早就抢了她来,给西河做体味毒的药引了。”
楼恺倒是涓滴不逞强,正色道,“那你们今后出去例行巡诊,也休想要我鬼域院保护同业!”
“好了好了,二位师弟,你们也别吵了,”见得二人几欲要脱手打起来,方宗南笑着得救道,“现在你们同是循环院长老,这鬼域碧落还要分得这般清楚做甚么?说到底不还都是覆信谷。”
宁松涛对此仿佛早有预感,跟着点点头道,“既是如此,那就这么定下吧。陈泉!”
宁松涛笑了笑,“诸位感觉那孩子如何?”
宁松涛一扬眉,笑道,“那三师弟你筹算如何。”
“是。陈泉定当竭尽所能。不负众望。”
大长老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,“不知谷主对那孩子的出身背景,可有体味?她与莫家,是否有所关联?”
“如何,不投我鬼域院,莫非还要投到你碧落院么?”接腔的乃是三长老楼恺,他看着司徒鹤,冷冷一笑,“如果这孩子当真去了碧落院,那这般的好苗子,指定要被藏匿了。”
“那谷主你的意义是?”方宗南看着宁松涛的神采,心知他应是早有了对策。因而问道。
楼恺还是沉着脸,“我的意义是,让她与其他弟子一样,通过循环院的测试,来获得进入循环院的资格。如许不但能够检测出她的潜质,还能堵住悠悠众口。不至让诸多流言持续纷传下去。闹得谷中民气惶惑,不得安宁。”
红豆谨慎翼翼的接过药丸,迷惑的看向徒弟,却见陈泉站在一旁,黑着脸面无神采。她又探听似地看向宁松涛。
“本来已她的体质而言,要进循环院,何尝不成,只是……”三长老楼恺沉着脸道,“我覆信谷毕竟是已娘家功法为大成。天生灵体,当然很好,但却仅限于内家功法。至于她娘家功法究竟能习到何程度,现在我们谁也不晓得。”
“有没有关联,我也不能必定,”宁松涛道,“不过看那孩子模样,倒似当真对统统并不知情。”
吞完也不忘恭敬的对宁松涛施礼伸谢,“多谢谷主赐药。”
接着,宁松涛则自怀中取出一支白瓷药瓶,倒出了一粒药丸,递给红豆,“来,孩子。把它吃了。”
“六师弟此言差矣,”接话的则是一向沉默着没有说话的二长老司徒鹤,“人间万物,众生划一。你我皆为医者,如何能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?西河的性命是命,那孩子的便不是了吗?你如何能为了西河,便要枉杀一条性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