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看着周灵机，果断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白，灵机爷爷，”红豆点点头，“今后我不会再问关于国师大人的事情了。”
“嗯！”红豆悄悄点点头。
看着红豆跟着周灵机分开，一向靠在白虎身边闭目养神的纪轩，忽的展开了双眼，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躺在角落的西河，便将视野落在了洞口，亦不知是在看着红豆远去的背影，还是洞窟外好似没有停止般的，空旷而惨白的纷扬的雪。
周灵机点头道，“有生有死才是天道循环。神仙也好，妖魔也罢，这人间的任何一物，草木、走兽，都逃不过天道循环。天道又如何会容忍有人突破这自开天辟地便存在的次序？”
周灵机说着，拍了拍酒坛子，“该说的都说完了，老头子我喝酒去了！”
红豆垂着眸子，想了想道，“神仙能够通天彻地，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。人即便力量再强大，却毕竟逃不过存亡，而神仙，却能够超脱存亡，长生不朽。”
“这么说，神仙实在也会死咯？”红豆惊奇的问道。
红豆见得周灵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，倒是完整没法了解他的高兴。毕竟红豆并不喝酒，以是即便是再好的酒，于她而言，都是辣口的净水罢了。
周灵机说完，便抱着酒坛，径直回了洞窟中。
周灵机见状，捋着髯毛笑了起来，“固然小鬼头老是说你笨，但老头子我倒以为，女娃娃你实在聪明得很呐。哈哈……既是如此，那老头子我便放心了。”
周灵机笑着点点头，“不错，你所言，乃是凡人眼中的仙。但……你可晓得，神仙神仙，虽是仙但本色却仍旧为人。神仙不过只是些力量强大的人类罢了，他们与人一样，有生有死，只是寿数要比凡人长上很多。”
“本来是如许……”红豆说着，不由回过甚，又看了一眼仍在甜睡的西河，低声道，“西河他竟然不但用笛子吹奏出了琴曲，并且还能让它阐扬功效，想必……必然非常的困难吧？以是他现在才会……”
“女娃娃，老头子我固然不想掺杂你们年青人的事情，但现在，老头子我却忍不住想要劝说你一句，”周灵机将酒壶送至耳边晃了晃，只听壶中水声唏嘘，明显已经没了多少存货。周灵机叹了口气，亦不知是有感于苦衷，还是有感于没了酒。
“困难那是必须的，”周灵机亦是回眼看了看西河，笑着对红豆道，“这人间之事，又有多少事是没有任何困难，轻而易举，一一蹴能成的？人若非经历过窘境，又如何能生长？比拟西河小鬼，你女娃娃，你但是要比他荣幸太多了。”
“天道……循环……”红豆喃喃的反复着周灵机的话，忽的想起，在夏花坞的时候，亦从夏未名口中，传闻过这个词。只是……天道到底是甚么呢？红豆想了半天，却还是想不出个以是然来。
周灵机来到背着酒的牦牛跟前，轻车熟路的卸下了一坛酒。红豆悄悄看了一眼，发明那头牦牛背上的布袋中装着的，竟然全数都是一谈一谈，封着口的酒。
红豆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，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之前在玉阳城，我就听城里的百姓说过国师大人救了全部玉阳城的事情。城中的百姓都拿他当神仙对待，并且……连紫汐都要称他为少离爷爷……国师大人他……真的是神仙吗？”
毕竟，周灵机话已至此，她虽不能完整了解他的话中之意，但亦能够模糊明白，再切磋下去，不但对她，乃至对西河都一定是功德。
“哈哈……果然是上好的晨露酒，”周灵机大笑着，对着酒坛深深吸了一口气，“这香味，少说也有三十年……哈哈哈，好酒真是酒……还是少离懂我，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