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声,一副拶指丢在我的跟前,沾满了干枯的血迹。我忍不住惊骇地后退两步,将双拳攥得死紧。
“还不敢承认么,兰儿?我记得我初入苏家第二天,是你在值夜,在父亲的紫沙壶上悄无声气地暗动手脚的是你吧?
狂石将手里折扇缓缓合起,恭敬地呈放于案上,一本端庄隧道:“皇上写在这折扇上的手谕丁大人想必也看清楚了,这被告但是皇上御封的德艺县主,在赈灾与剿匪中又劳苦功高,皇上对此案非常正视,责令将此案交予大理寺谢大人与我一起严审,毫不冤枉一个无辜,也不放过一个凶手。”
丁大人面带惶恐,连声道:“卑职不敢,圣谕跟前万不敢冒昧。卑职情愿服从世子调派。”
两侧衙役齐喝堂威,将杀威棍敲得威风凛冽。
“你叛变我也就罢了,惠儿与你情同姐妹,颇多照拂,你如何就能狠得下心肠?”我一字一句沉声问道:“你为了掩蔽本身的罪过,惠儿身后还栽赃于她,陷她于不仁不义,她在地府之下,如何瞑目!”
“休要胡乱找借口推委,与本案无关的事情不归我鞠问。现在严三被杀一案铁证如山,招与不招,可就由不得你了。来人,筹办大刑!”
“大人,苏青婳这较着是在演苦肉计,加威胁利诱,博取证人怜悯,好达到翻供的目标。”严三父亲连声抗议,恨声指着我:“她毒害我家小儿,罪证确实,恳请大人做主。”
“惭愧?自责?呵呵,戏演得仿佛,我还能信你吗,兰儿?你如果果然有改过之意,本日在大堂之上,便将真相和盘托出,光亮磊落地承认了,严三是你杀了栽赃给我的!”
“好一个水落石出,铁证如山!”我身后一声慵懒的调侃声响起,伴着有节拍的击掌声,在方才寂静下来的大堂显得高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