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木麟的声音:“出事了!”
李嫂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,特别是她那一张涂满厚重脂粉的惨白的脸,夸大得有些渗人,特别像戏台上粉墨退场的旦角,或者是醉春楼里的老鸨。
凉辞点点头,胸有成竹:“再给他们几个胆量,他们也不敢进。”
然后,李嫂细碎的脚步声从院子里闪过,到后院去了。
我“噗嗤”轻笑,柔声问:“有甚么费事吗?”
我晓得他不肯意让我担忧,半蹲下身子,趴在他的膝盖上:“凉辞,你可晓得,我最想做的是站在你的身边,陪你一同笑傲风云,而不是躲藏在你的身后,让你时候提心吊胆地庇护我。那样的我如何能配得上优良如此的你?”
他把头微微向后仰起,靠进我的怀里,舒畅舒畅地舒一口气:“得妻若此,夫复何求。”
一股暖和的春水在我的内心荡啊荡,轻柔地按摩着我的心尖,温馨而熨贴。
凉辞“嘘”了一声:“院子里说话。”
“这个宅院本来是都城里最火的梨园凤鸣班班主购买的,可惜刚入住就蒙受了一场灭门之灾。全部梨园,三十多口,一夜之间被搏斗得洁净。只要梨园班主的女儿李凤鸣,也就是李嫂,幸运拣回一条性命。
今后再见李嫂时,我就对她多了一分恭敬,相帮着与她一起繁忙,亲身照顾凉辞的起居,不再假手别人。
春季的暖阳透过晴和色纱窗,铺展在我的身上,有藐小的灰尘在光影里腾跃。
凉辞的那些手札并不避讳我,我曾经也不经意间翻阅过那些密信,多数是些极其奇特的标记,我看不懂。只记得有几封木麟亲身带返来的手札,是普通誊写,粗心都是在说,万事齐备,只等东风。